“只是?”秦南不悦拧眉,冷冷眼眸盯着他。
张贯扑通跪在地上:“听长乐宫的宫女们说,皇后娘娘并未回宫,奴才四处派人打听,才知道皇后娘娘是去了大牢。”
“大牢?”秦南更为不悦,抬起尊贵的脚踢去,双脚一瞪,顺势站了起来,抓起木架旁的外衫,随手披在身上,大步出门:
“真是废物。”
张贯一边迈着短小的腿追着秦南走路,一边拼命点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大牢内,阴冷潮湿,枯草脏乱。
宋玉初面对着破旧的墙壁打坐,神情闲适,闭目养神。
秦南进来时,所见的便是宋玉初坐在那些冒着臭味的杂草之中,白净的衣裳都已沾了脏痕,她的背影看起来异常忧伤。
杨左杨右趴在小木桌上,浓浓打着瞌睡。
大牢的门是敞开的,秦南怒火中烧抬脚踢踢开大门,‘嘭’一声倒在地上,吓得杨左杨左摔在浑身哆嗦,猛地惊醒。
“你是在给朕耍小性子吗?!”秦南用脚拨开一堆杂草,面色极其嫌弃,走到宋玉初身边。
“······”
宋玉初一动不动,腰板直挺,呼吸均匀。
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关节泛白,薄唇抿起。
她居然敢无视他的话?!
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朕命令你,马上回宫。”秦南的眼眸透着凉意。
他屈尊纡贵亲自来接她回去,免得落得天下人口实,说他是一个残暴的君王。
嗯,他不过是为王室脸面罢了。
“······”宋玉初沉默不语,那双美丽的眼睛,连睫毛也不曾颤动一分。
秦南脸色紫了又绿,绿了又紫,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引得他脸色深深不悦,高贵丹凤眼冷眼撇着门外那几人,吓得他们拔腿就跑。
秦南深幽眸子落在那倔强的背影,他站了许久,那女人依旧不动如山,牢中恶心的臭味迫使他沉声开口:
“你不是要找周若怡,朕下令寻她便是。”
若是任她待在牢中,明日早朝怕是会被一群老家伙不停在耳边唠叨,秦南皱眉,他十分不喜这种感觉。
“······”宋玉初沉默是金。
看她将自己当做透明似的,秦南怒了:“怎么?!你还想让朕给你赔礼道歉吗?”
“赔礼道歉?!”清冷的声音忽然道,宋玉初倏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眸不解望着忽然出现在牢中的秦南,侧头细想:
“主人,你为何要给我赔礼道歉?”
秦南火气更盛:“朕给你赔礼道歉也要你批准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