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就在此告诉你,你若有本事杀了朕。”手怒指一旁虚弱得咳嗽的奉先师,怒道:
“王兄随你处置!”
宋玉初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面色为难:“主人,我的程序是保护你,我怎么会伤你呢。”
“那你回宫罢。”秦南扶额,青筋暴起:
“朕不想见到你。”
宋玉初站在原地不动,愁眉不展:“主人,秦洛必须要送走的。”
秦南顿时感觉无力争辩,他很想下旨封住她嘴巴。
对,封住她嘴巴,那张嘴巴叽叽歪歪实在太烦人,说着各种莫名其妙的事,在他发火前,在他更发火前:
“你若不想朕下令禁止周若怡踏入襄阳城,退下吧。”
宋玉初显然没想到秦南如此不留余地,久久愣住,进退不得,她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开口。
见她一副憋屈模样如此,秦南气顺了不少,摆摆手,语气轻柔不少:“回宫罢。”
宋玉初担忧望着秦南,目光停在奉先师身上,思虑再三,转身就走,不忘拎起晕在长廊的宫女。
奉先师此时已戴上面具,冰冷的面具衬着他白皙俊脸,浑身发散着清冷惨然的苍白之色,他起身作了一缉,态度恭谦:
“恭送皇后娘娘。”
秦南昂首望着茫茫苍穹泻下来的满庭月色,吹进来的秋风撩动他明黄色龙袍,负手身后,挺拔如松,细长眼眸危险半眯:
“还不去请太医?”
“是!”站在门外躬身的张贯扯着响亮声音应道,跑着小碎步匆忙离去。
秦南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也迈腿就走,临到门口时,僵硬的背影凝迟道:
“皇后所说的话,你不必太介怀,你救过朕一命,朕自然不会让你回去那种地方。”
······
夜渐渐深了。
宣文殿内。
幽静清冷大殿,三足炉鼎冉冉升起丝丝缕缕香烟,飘散在月色透进的窗棂,清柔的风拂动那一丝细烟,抚着白色的纱幔,温和清爽。
睡在床在的人烦躁翻动一侧,不到一刻,终于不耐烦地用修长有力的腿踢开了被子,他猛地坐在,青丝凌乱搭在双肩,沉声怒道:
“张贯!”
“是是是,奴才在。”张贯不知从殿中哪个角落冒出来,迅速用火折子点亮一盏烛火,小心用手护着躬身走到床边。
“陛下有什么要吩咐?”
“朕让你送的东西,送了吗?”秦南说这话的时候,觉着有些别扭。
“都送了。”张贯答道,一一细数:“遵照陛下之意,奴才已命人将雪参丸、养气丸、紫玉丸都送到皇后娘娘宫殿中,只是···”
张贯欲言又止,他只担心他说出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