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男人

见他不答话,秦南终于饶有兴致扭过头看他,勾唇:“没了?”

奉先师着实感到奇怪,以秦南淡薄的性子,怎会忽然关心起这微不足道的两人,他倒没有多问,回到道:

“两人除了都住在那家酒楼,并无其他交集。”

秦南无趣地用脚尖一个一个踢走龙案上的笔墨,啪啦啪啦掉在地上,看得几位刚整理好奏折的太监们目瞪口呆。

这几日递上来的奏折全是为皇后求情,秦南有心要放她一条生路,那小丫头居然不领情,信誓旦旦要在牢中过一个月,气得他真想当场捏死她,想到此,眸色又阴冷几分:

“皇后在内刑寺如何?”

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女子都喜欢用这招,哭得梨花带雨跪在他面前求他开恩,秦南很满意地想,让她在殿内哭给他听。

陛下忽然向他提问,张贯内心一颤,结结巴巴说道:“皇、皇、皇后娘娘,昨、昨夜不吃、不喝···”话没说完,张贯就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袭来,好像要勒住他的颈脖,透不过气。

张贯头磕在地上,哭着不停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秦南眼中浓浓地不悦,淡淡开口:

“小贯子,你跟了我五年,朕每次问你问题都要听你喊一次饶命吗?”

张贯抖得像筛子。

阴冷地脸色没有任何表情:“朕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张贯惊恐抬头。

“想不想他来陪你当太监?”秦南大为恩赐。

张贯泪如涌泉,鼓足勇气双脚并爬,滚到秦南脚下,大声喊冤:“陛下,您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你啊!”

哭得鼻涕横流,用袖子连着眼泪一起擦去,继续道:“奴才真的亲眼所见,皇后娘娘伤心难过得缩在角落,不吃不喝,还被李贵人、姚贵人出言羞辱呢。”

秦南抬手制止他哭天抢地的哀怨声音,忽然收起修长笔直的脚,俯身疑惑看他:

“朕的妃子?”

张贯惊讶的嘴半张着,已忘记了哆嗦,他每日捧着牌子给陛下翻,陛下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他滚蛋了,张贯原以为是陛下不喜两位贵人,对贵人宫中的宫女极为凶狠,看来以后宫中的日子可难过了···

奉先师倒算是体面,解释道:“两位贵人是陛下收复五国,莫、燕国君送来的,两位贵人接入宫中时,陛下当时挂帅出征楚国,班师回朝后一直为政事所累,近日又是封后大典,陛下您许是忘了。”

说到最后,他不忘体贴地为秦南找好借口。

秦南赞赏看他一眼,甚为满意,略一深思又觉不对:“朕已回朝,为何不来叩安?”

“陛下,两位贵人多次在殿外求见,您都是一门心思在看奏折,奴才向您请示,您二话不说就让奴才滚了。”张贯委屈的擦干眼泪。

“······”

秦南蹙着眉沉吟半响,无聊仰躺在龙椅,惆怅万分,他回朝后确实分身乏术,朝中不少官员倚仗着萧家,于他命令不冷不淡,明里应着,背地里想要依靠着萧家蒙混过关,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将这群贼子板正。

如此想着,心中不由得更痛恨萧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