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桥说:“你记得跪着唱征服。”
这是徐桥对文曲意的必备曲目,每次两人闹别扭,徐桥就会赤|身|裸|体地背着粗糙的荆条,拿着话筒唱歌寻求文曲意的原谅,久而久之也算夫夫俩的情趣之一。
徐桥很难理解柯西宁和严叙这样一对从来不闹矛盾的夫夫,毕竟对他来说,和老婆吵个架,接着他主动道歉说开,最后蹦到床上去,都是一些家常便饭,成为了生活中必不缺少的调剂品。
严叙苦笑了两声:“好,不过我不会唱歌,得先学学。”
徐桥听严叙那边的声音有些虚弱,便问了:“你怎么了?胃病复发?”
严叙嗯了一声:“我起床吃颗药就好了。”
他挨着剧烈的疼痛,扶着墙找药。每次他胃疼,都是柯西宁把药拿给他的,所以他自己并不知道胃药在哪个地方。严叙摸瞎地找,在电视机下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透蓝色的医药箱,他从找到一盒药片,已经倒了热水准备喝了。
他一看保质期,恰好过了两周。
严叙沉默着把药片给扔了,夜已深,他重新回到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上面,盖着那光秃秃的被芯,想着柯西宁今天说的话……
这么风风火火地就从公寓里搬出来了。柯西宁确实也没怎么准备好,他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的储物箱,暂且还能去酒店歇一晚。
这一天过去,折腾来折腾去,他也着实累了,倒在酒店的床上就开始酝酿睡意。
柯西宁本以为经历了和严叙的摊牌,他会睡不着,但事实上,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比往日在那个豪华公寓里睡得还要舒坦三四倍。
他没有要严叙送给他的那辆车,车钥匙和门钥匙都放在了门口的花盆里。幸亏这家酒店离公司还挺近,柯西宁随手一打车就打到了,比往常去公司还要更早一些。
昨天替他说话的前台小妹笑着和柯西宁打招呼:“早。”
偶有路过的新人和老艺人,看到柯西宁经过,也会礼貌地喊他一声。
柯西宁以前的人缘算不上特别差,但也绝对不算好,和他较熟的几个艺人和工作人员碰到他,会和他打招呼,其他不熟的,基本擦肩而过。
但是今早,所有熟与不熟的,都对他很友善,下午如同往常一般去茶餐厅,还有别人家的经纪人给他现磨了一杯咖啡。
这让柯西宁有些受宠若惊,他在走廊里碰到了付琰,还抓着他问:“怎么公司里的人对我突然那么好?”
付琰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他,啧了一声:“你昨天那样和陆远东掐架,他们觉得你很帅。”
“真的?”柯西宁有些不信,哪有打架斗殴还是帅的。
“这还有假?他们本来就对陆远军不满,但又不敢有什么作为,你这一出算是解了他们的心头恨。”付琰走之前还补充了一句,“你不是要新的剧本吗?有些剧组还挺喜欢你的,给你送过来几本。容雪会来找你商量的,你准备一下。”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柯西宁昨天的决策做得对,自从他和严叙提到离婚后,事事顺遂,心情也好了许多。
容雪果然拿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剧本过来:“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