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叹了口气，“籽禄，你已经长大了，张嬷嬷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她知道吗？”
“母亲……”苏玉莞站都站不住。
“老奴跟着夫人，老奴照顾了夫人一辈子，就算到了阴间老奴也要照顾夫人。”张嬷嬷满脸眼泪鼻涕，无比难看，却让人觉得心酸。
“我把我最宝贵的女儿交给你了。”苏母柔声说道，“嬷嬷你宠了我一辈子，就再依我一次吧。”
“都下去。”苏父忽然大声说道。
苏玉秦硬把苏玉莞抱了出去，齐氏也过去扶着张嬷嬷，“嬷嬷，你就听母亲的吧。”
张嬷嬷又看了苏母一眼，忽然推开了齐氏，走到苏母床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老奴明白了。”这才挺直身子出去。
齐氏走在最后，从外面关上了门。
苏父的手都是抖着的，他伸手摸了摸苏母的头发，“你在下面等着我，可别先走。”
“恩。”苏母脸蹭在苏父的手上，“咱们一家人只是暂时分开，以后还是会团聚的，你可不要带了新人来。”
“放心吧。”苏父倾身吻了吻苏母的眼角，“我这一辈子有你就够了。”
“帮我再画一次眉吧。”
“好。”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苏父把妻子揽在怀里，轻轻给她描眉，“那时候你就笑话我……你是……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