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是王爷的亲信。”林叔把纸给皇甫祁铺好,“公子毕竟是王爷的嫡子。”
皇甫祁冷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话,不过他也觉得自己的父王会派一个亲信来,这个程世子可能也要倒霉了,就像是林叔说的,他皇甫祁再怎么说,也是谦王爷的嫡子,谦王爷不可能不帮他出这口气,要不让陇安的那些臣子怎么看,他们的脸面又放到哪里。
最重要的一点,谦王爷一定会让这个脏水扣在长平的人身上,而不会传出一丝一毫皇甫舜这个当兄长的容不下弟弟的消息出来。
一时间整个书房都没有了声音,皇甫祁选了一只笔开始细细的画了起来,几笔下去一只兔子就出现在纸上,那兔子活灵活现的,皇甫祁又画了些青草,想了想又添了几只兔子和一些花草,然后放了下了笔,“让王侍卫把这画给母亲带回去。”
“是。”林叔并没有马上去收,毕竟画还没有干,他也没有让丫环进来伺候,只是自己拿了一把小扇子,轻轻的扇了起来,皇甫祁选了本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王侍卫并没有多待,他当天就带着钟叔和皇甫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画离开了,回到王府,谦王爷甚至没有再看那钟叔一眼,只是让人叫来了皇甫舜,当着他的面让人把钟叔的嘴堵上,活活杖毙了。
这事情都发生在谦王爷的院子中,倒是没有人敢传什么闲话,只是皇甫舜当日回去脸色是惨白的,他并不知道谦王爷觉得他想害死皇甫祁这件事,而只是以为谦王爷他收买钟叔的事情。
而皇甫祁给母亲画的那幅画,被人铺在了谦王爷的书桌上,“仲远你看呢。”
仲远手里拿着一根做了一半的竹质的笛子,正在仔细看着那竹子的纹理,闻言手指灵活的让那个笛子转了一圈后,才走了过去,“二公子画的进步了不少。”
“就是太过软绵。”谦王爷见那画上的兔子花草,“都是一些女人家喜欢的玩意。”
“我倒是觉得二公子极聪慧。”仲远笑道,拿着笛子指了指兔子,“他知道怎么能让自己活得更久,怕是二公子早就看出王爷属意大公子,才会让自己沉迷这些玩意儿,到时候王爷成了大事,大公子……也不会容不下这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弟,。”
谦王爷如何看不出这些,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才会对大公子有些失望。
“不过啊……王爷你最好早早安排好二公子的出路,要不到时候二公子真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王爷你迟早就剩下一个嫡子。”仲远打了个哈欠,“属下先告退了。”
仲远的话字字诛心,可谦王爷偏偏能听进去,眼睛眯了一下,“你先退下吧。”
“嗯。”仲远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孙先生你怎么看。”谦王爷忽然开口问道。
一个中年男子从隔间走了出来,“仲远说的虽不中听,倒是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