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阚文睿没忍住笑了,“不是我嘲笑你父亲,从武力上讲十个你都干不过他。”
阚父“……”
“而且——”
阚文睿收起笑,气势陡然凌厉,“父亲你是商人,论权衡利弊你比我更懂。”
“你了解我的脾气,如果硬来只会两败俱伤,结果你会失去一个儿子和一个优秀的员工。”
“聪明的商人是不会明知愚蠢却仍干蠢事。”
阚父理智,阚文睿也十分理智,两个理智的人的谈话会省不少事。
正因如此,阚文睿才会全部摊开了和阚父谈判。
阚父心累,他养了一个假儿子,坑起老子来眼都不带眨一下。
望着脸色难堪的阚父,阚文睿抿了抿唇角沉默良久。
“文清抱着糖罐在撒娇时,我在学习你制定下来的严苛的课程。”
“文清无忧无虑的在打游戏时,我一人在国外求学。”
“文清和同龄人肆无忌惮的玩耍时,我和你在全世界各地奔波学习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父亲,从小到大我从没向你开口要过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常华。”
客厅内。
阚母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桌上的红茶凉了换,换了又凉,来来回回都不知多少回了。
她频繁向楼上张望,担心的不行。
都两个小时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父子俩可别真反目成仇打起来了。
酒店。
白岐蜷在客厅沙发上抱着薯片看着鬼片,《94路公交》。
“有点扯。”
不管是人是鬼,谁不喜欢漂漂亮亮的?
曜荒的鬼修,修出实体后的第一件事先重塑自己的脸,可电影中的鬼不但不嫌自己丑,还可了劲的折腾自己。
手机铃声响起。
白上神目不斜视的扒拉半天才从抱枕下找到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手机中短暂的沉默,随后一个女声响起。
“我是陆沛雪,文睿哥的……朋友。”
‘情敌找上门了。’黑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白岐将捏起的薯片又放下,温声问,“有事?”
“可以出来聊聊吗”
纵使不喜欢,甚至怨恨,但身在豪门自幼良好的教养不允许陆沛雪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聊什么?我们不认识吧?”
白上神语气温和,但眼中的薄凉却仿佛容不下任何人和事物。
“关于文睿哥的,见面的人只有你和我。”陆沛雪道。
白岐剥了一颗糖含住,微笑,“可以,地点。”
记下陆沛雪说的见面地点后,白岐平淡的挂断电话。
‘真的去?’黑七问。
‘不然呢?’白岐反问,‘我可是一个很绅士的神。’
‘……呵呵。’黑七冷笑两声。
‘如果不是见过你打女人,我还真信了你。’
‘除了男人和女人,在本上神眼中还有第三类人。’白岐笑盈盈的道。
‘挑衅本上神的都是死人。’
黑七‘……’
你牛,你厉害,你说的全对,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