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杼轻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吗?我为这事儿少有地冲她发了大脾气,可是她却很固执,我想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直接去找向天笑,可我还没去找他,他就来找我了。”
庄严静静地听着,他的内心也不平静,这剧情的反转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向天笑求我不要再和春雁闹,他告诉我春雁患了绝症,估计不久于世,他说他也知道春雁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他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他希望我同意由他抚养紫苏,他说他一定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紫苏,他说只要春雁觉得这样心里能够舒坦,就由着她。”
冯天杼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隐隐模糊了,庄严想到了那句老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这下子庄严全都明白了,冯天杼答应了向天笑,这两个男人为了郝春雁最后都照着她的意愿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说我和向天笑闹翻其实也不尽然,是我自己提出离开天福药业的,也就是那年春雁离开了我们,春雁走了以后我找向天笑想要要回紫苏,毕竟她是我的女儿,我希望能够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向天笑却是不答应,他说那样会对紫苏造成伤害,我知道他是想把紫苏留在身边,以此来纪念春雁,我也知道他说得没错,那样确实会伤害紫苏幼小的心灵,可是我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我宁愿向天笑真的无情无义,我不希望他的心里有春雁,春雁是我的。”
庄严也跟着叹息道:“后来你还是放弃了要回紫苏,将她留给了向天笑,但你觉得无法再与向天笑相处下去,于是你就离开了天福药业。你终身未娶为的是郝春雁,你一直守在天福市没有离开为的是向紫苏,我说得没错吧!”
冯天杼点点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是这样。”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有哪些?”庄严问道。
冯天杼说道:“能够知道这一切的只有汤茹,汤茹当时之所以愿意接受紫苏一来是因为她还是比较同情春雁的,二来或许也有我的缘故,其实汤茹和我的关系不算差,你也知道,我算是向天笑唯一的朋友,有时候汤茹有什么关于向天笑的烦心事儿也会和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