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开心。”秦纮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时下还有上古遗风,子为父报仇杀仇人不仅不犯法,还会得到众人嘉奖,谢知的父仇秦纮比谁都上心。
永泰帝见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脸色微变,他目光落在谢知身上,轻哼一声,他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时心善放走这丫头,居然最后成了自己的祸患,“伤风败俗。”
谢知哂笑道:“论伤风败俗谁比得上你?萧家的先祖要泉下有知,恐怕都恨不得没生下你。”萧家历代皇帝还没出过叔叔夺位侄子的事,她那时代倒是有这事,且屡见不鲜。
“你——”永泰帝勃然大怒的看着谢知。
谢知没理会他的瞪视,要是目光能杀死人,他早死了,她继续讥讽道:“不过最丢脸的大约还是好容易篡来的皇位,又被人夺走了,都说君王死社稷,你居然还有脸逃走,看来也不用别人替你想谥号了,你自己给自己定了。”一般来说国土为敌国所侵占的皇帝谥号都是“厉”。
永泰帝气得脸色都涨红了,谢知也就讽刺了他几句,她仰头对秦纮说:“五哥,你问清了想问的事后就杀了他吧。”
秦纮挑眉,“你不想留着交给阿娘?”继母恐怕是天底下最恨此人的人了。
“拓跋曜要来平城了,留着他夜长梦多。”谢知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他没重要到这程度,阿娘会谅解我们的。”
秦纮微微颔首,“好。”
谢知看着永泰帝一下变白的神色,她补充一句说,“尸身丢出去喂狗。”她可那个好心给杀父仇人收敛尸骨,且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尸骨无存也够他们难受到死了。
“好。”秦纮扶着谢知往外走,“以后的事你别管了。”下面的事太血腥,秦纮以前就不让妻子沾手,后来出了高句丽的事,他就不敢让妻子知道。
永泰帝突然大声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的尸骨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