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贾母不淡定了。只是贾赦不在京中,她只能让人给贾琏送信,看是不是能通过张家,挽回一二。
没法挽回。
除非贾赦在京里,以他的没皮没脸,亲自上忠安王府要人,要不人家一句父母之命,谁也无话可说。比如现在坐在贾母面前的贾琏。
你说上张家求助?套贾政的一句话:凭什么?人家张家凭什么要帮助你们。贾母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还是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贾琏能比他老子的脸皮薄点,看在同是一脉的情份上,伸把手。
可惜。现在的贾琏,已经是成功坑了二房四十万两银子的贾琏,不再是当年围着二房讨点跑腿差事的毛头小子:“老太太,您也知道,我官小人微,等闲见不到王爷的面。就算是见到了,人家认识我是谁?”
“可是你毕竟还是从三品的官员,总比你二叔说话好使些。”贾母还是不想放弃。
贾琏就是一乐,可那笑怎么也到不了眼底:“老太太也说到了二叔,那可是二叔亲自将人送进去的。就算是要人,也轮不到我这个隔房的堂兄。”
贾母不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话是有理,却不是她想听到的:“你跟了你那个混帐的老子,怎么也学得冷心冷肺起来?要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要是你二叔一家不好,你们还能独善其身不成?”
现在在贾琏面前,你夸奖贾赦还差不多,可要是诋毁,那无论是谁他也得辩一辩:“老太太说得话,我不敢驳回。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只我却知道一件事儿,我老子再冷心冷肺,可家里的女孩都是金尊玉贵地养着,得到的亲事都是京里人人称道的人家。”可没亲自将自己才十二岁的女孩没名没份地送人。
其实刚才话一出口,贾母就有些后悔,现在是求人的时候,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先把人给得罪了。可多年的宝塔尖生涯,让她做不出向一个晚辈道歉的事,等听了贾琏的话,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火烧火燎,没有摆放处。
“老太太要是没有别的事儿,那我就告辞了。”贾琏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只觉得浑身上下透着浊气。
“二哥哥慢走。”却有人从外面进来拦住了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