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多少天没看见你了!”她不忿道。
楚倾注视着她:“臣去了多少次鸾政殿?陛下不愿看。”
“我傻子呗!”虞锦躺下,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两个人安静了会儿,他又说:“林页就是臣,陛下失望么?”
这是他那天问过的问题,当时她理解错了。现下两人重归于好,这似乎已经无关紧要,可他还是想知道答案。
察觉到她不解地抬头,他便说得更清楚了些:“林页曾经的远大志向,臣全都舍弃了,陛下失望么?”
说这话时,他双目怔怔地望着床帐的顶子。而她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直被问得胸中一闷。“怎么会?”她脱口反问,想了想,又认真摇头,“这有什么可失望的,现在的你也很好,不然我会喜欢你吗?”
楚倾笑了声,心下五味杂陈。
他好像有点想多了,对她而言当然是现在的他更好。对天下女子而言,都会是不胡思乱想的丈夫更好。
却又听到她续说:“再说,读书这种事,活到老学到老。你现在读也一样嘛,御书房有的是书。”
楚倾微怔,继而想到她方才交给他的“差事”,一哂:“陛下只是想让百姓能将男孩子们也送去认字,这样规劝的文章臣随时可以写,陛下不必用这样不合规矩的办法哄臣。”
“谁哄你了。”她口吻沉静,“我就是愿意让你读,你放心读就是了。”
他说:“可是臣已然不可能为官了。”
或者说,他其实从来都是不可能为官的。儿时的想法过于的简单幼稚,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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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她又翻身撑了起来,手指在他脸颊上一戳:“你傻吗,我是皇帝哎?”
楚倾:“?”
“你若非要个官职我或许给不了你,但你若想为治国建言献策,但凡你有真才实学,你还怕没地方用吗?”她歪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我是聋了还是瞎了?”
他以同样似笑非笑的神色打量起她来:“陛下不能允许后宫干政,会出大事的。”
“什么叫‘后宫干政’?”虞锦摊手,“你用美色勾引我,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买官卖官,叫‘干政’;朝中有大灾大祸了,你蛊惑我不理政务当缩头乌龟只顾享乐,叫‘干政’。你若有真本事,在大事上给我出个主意让我考虑行不行,那叫正常讨论!”
他思量了会儿,未予置评,只又道:“陛下不怕遗臭万年了?”
“怕啊,所以我才敢让你这么干。”虞锦撇撇嘴,“有这个压力在头顶上压着,出格的事你敢干我也不敢啊――比如你若想要个酒池肉林,为了不遗臭万年我也不敢修啊!”
楚倾笑出声:“臣对酒池肉林不感兴趣。”
“那巧了呀!”虞锦美滋滋地往他胸口上一伏,“我也不感兴趣,酒池肉林哪有我家元君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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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自翌日起,虞锦就发现楚倾开始早起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