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芊往后一缩, 把自己半个人埋进沙发里, 连连摆手：
“我不是我没有，我那个, 就是应付一下李姐嘛！”
沈惜若盯着她看, 眼神危险，好似有诡谲的光彩在她眼中，随着眼波流转。
好看是好看, 就是有点儿瘆人。
蒋芊看了看, 干脆光着脚跳下沙发，踩着软绵绵的绒地毯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沈惜若这套房子三室两厅，有一间是兼做书房的，常年锁着，蒋芊都没进去过。
她奔到书房旁边, 惊讶地发现这书房今天没锁, 顿时拉开门钻进了书房。
沈惜若来到书房门外, 提高声音问她：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又不是逼你。”
蒋芊默默地捏着门把手,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刚才下意识地就跑了, 觉得这个问题，她现在还很难回答。
她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干脆不说话了。
沈惜若声音醇厚温柔, 磁性的嗓音好像水流一样, 在室内缓缓流动：
“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也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们现在这样，其实已经很好了，我没有要逼你，别怕，芊芊。”
蒋芊嗓子沙哑地回了一句：
“嗯……是我不好。”
沈惜若失笑：
“为什么是你不好？”
蒋芊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说：
“就是，感觉好像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是这样，不这么害怕确定关系的话，可能你会变得更快乐……”
沈惜若却摇摇头，隔着一扇门板，蒋芊听得到她轻笑一声，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这不是你的错，你经历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啊。芊芊，你不知道你已经给了我多少东西，多少勇气……多少对生活的希望，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是你的错。”
蒋芊听得心里酸酸软软，好像有人轻轻捧起了她的心脏，温暖得要命。
沈惜若又道：
“是因为你，我才来到这里的。”
因为你我才重生的。
你就是我重生而来的目标，更是我最大的渴望和执念。
你给我的一切，都让我感激。
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两个人靠在一块儿，诉说着那些当面就没法说出口的话。
“我觉得你好厉害啊，惜若，而且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惜若，我们……以后，你想怎么办？”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不如先这样相处着试试看？”
“嗯……”
说完这些话，蒋芊拉开了书房门。
沈惜若就站在门前，很近很近的距离，见她出来，沈惜若就抿嘴一笑。
然后，沈惜若伸出一根食指，勾起来，刮了一下蒋芊的鼻尖。
“小坏蛋。”
蒋芊抿着嘴笑，眼睛里盛满了星星，抬眼看自己眼前的人，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干脆伸出双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姿态，嘴角一噘，含着笑意。
沈惜若喉头一窒，这个样子的蒋芊，毫不设防，可爱极了，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她把蒋芊搂紧在怀中，按住她的脑袋，把她狠狠埋进自己胸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