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涅槃寺重点栽培,并受全界佛修推崇多年,
了空一向志得意满,虽表面和蔼谦逊,实则内里傲骨天成,即便是面对强如大方丈者,他也从不自惭形秽,但现在看着无情,了空却生出了相形见绌之感。他忍不住扳起手指,回忆自己是在何时修炼到洗腑和元婴,可回忆到最后,了空的手指再也扳不动了,他仿佛听到自己心房里“啪嚓”地响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自怨自艾的同时,了空便对无情生了排斥之心,但他品性极佳,行事也向来光明磊落,心中所起的乃是因竞争意识带来的良性排斥,而不是嫉贤妒能的恶性排斥。
无情虽未与了空等人谋过面,但他与那九道神识一接触,便认出对方乃是前次在试炼的誓师典礼上,想要埋伏乱搞的那九个高手。
在所有人中,只有侍佛对无情的巨大成长不感到意外,毕竟他还年幼,关注点与成人不同,另外,小家伙内心里极度崇拜无情,不管师父取得
多大成就,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哇…”一和无情对上眼,侍佛的思念和担忧就再也绷不住了,顿时哭得稀里哗啦,他扑进无情怀里,嚎啕道,“师父,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好多人就死在我眼前,我还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师父我好想你。”
面对孩子的倾诉,接下来本应该是温馨的嘘寒问暖,可是无情偏偏不解风情,他捏住侍佛的脖领子提到面前,饶有兴味地打趣道,“啧啧,这就是你信上所谓的‘凶’衣吗?”
侍佛穿得依然是迷你版的僧袍,不过在僧袍正面,他写了个大大的“凶”字,既是给自己壮胆,也是为了让自己时刻牢记曾受过的屈辱。
侍佛像条鱼一样被提溜着打了几个转,无情把他前前后后看得够了,便捻起小号僧袍的衣摆,将侍佛的眼泪、鼻涕和哈喇子都擦干净,然后揶揄道,“这字用写的可不行,笔墨太短暂,刺绣才长久,你连针线活儿都不会,看来回头还得送
你去有情庵里进修一下。”
侍佛一听师父还要害他,吓得顿时止住矫情,把汹汹上涌的思念尽数扼杀,他整了整衣袖,转眼间便恢复成知书达理的小大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