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缺德,何苦把法则摧残到如此地步?”
“这可怨不得我,是它咎由自取,名剑死后,它本可以全身而退,偏以为我好欺负,又找上我。再说你不了解细情,又怎知我先前吃了多大的苦头。”
“随你说吧,反正法则代表着天道,你做得这么过
分,当心回头遭天谴,那可就有趣喽。”文殊说得幸灾乐祸,却好像真盼着天谴快来似的,无情听得费解,不知这于他有何好处。
在文殊这里没找到答案,无情便出了识海,看看漂浮在眼前了无生机的水纹,又想想文殊的话,无情动了恻隐之心,就放过了水纹。可等他退出后,水雷还是死气沉沉,似乎水之法则仍无意接管。这是何意?
江山借法已经启动了,无情没工夫分心他顾,就将水雷里蕴含的法则之力全都召到自己身上,然后抬手向上一指,把水雷送进头顶上方的破碎虚空,任其自生自灭。
水雷挺幸运,进入破碎虚空时没有遭到切割,随后它就无助地飘在漆黑寒冷的域外,孤零零、凄惨惨。
过不多时,水纹的狭小身影出现在水雷正中间,这很诡异,它本应只存在于幻境中,如今却显形于外;可更诡异的是,水纹与水并非紧密相连,两者之间竟然被一层膜分隔开来,仿佛是彼此嫌弃,又或是互相抛弃,而水纹依然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足足缓了好久好久,水纹才终于有了点点生气儿,接着它开始发生变化,从白到粉,又一路变得嫣红、火红、深红。随着它的颜色逐渐加深,水纹也变得越来越热,炙烤着围绕在它四周的水。很快地,当水纹红得发紫时,水雷被完全蒸发干净,当真是抛弃得彻彻底底。
随后,水纹——此时应该称之为血纹,选定了一个方向,便飞射出去,虚空中只余一条暗红血线,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已经定型的水之法则竟然变异了,自亘古以来都从未有过。
多年以后,无情始料未及,他放生的这个法则,给三界制造出了一大毒瘤。
名剑有个品相不凡的须弥袋,自从他献祭自身施展血煞幻阵,须弥袋便掉在地上,此时无情才弯腰捡起,可须弥袋一入手,无情顿时大惊失色。
“名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