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可是好好丈夫,他深爱妻子,所以处处忍让,不管玄胖怎么打闹,他俩事后很快就能和好
,说白了,满满地都是爱,不过无情经常借此事开玩笑,说玄空是骨子里犯贱。
两个师兄都有家室,但他俩若是携着伴侣站作一处,那画风就委实太过诡异,无情总是在心里,恶趣味地给他们配对,人高马大的鱼奉莲和身体健硕的玄胖才应该是一对儿,而倾国倾城的玄空和貌美如花的包依玉应该是姐妹才对。
“看来鱼家弟妹没降住你啊。”玄胖在无情面前站定,用那双因肥胖而被挤成缝的小眼睛瞄着无情,她脸上横肉颤悠悠地,显然是气得不轻,接着她摊开两只蒲扇大的手掌,揪住无情的衣领,把他提得双脚悬空,然后凶巴巴地说道,“你今天来就是作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不信你问问乱德和红莲寺其他僧人,我现在就算肯放弃,他们都不答应。”虽然平日里嘴上总是叫嚣着要收拾玄胖,但真见了面冷心热的大师嫂,无情可不敢放肆。
“那你小心点,可别把命丢了。”说话能噎死
人的玄胖放下无情,扫视了一遍乱德等男僧人,她眼缝中划过道道凶光,然后玄胖“咔咔”地掰了掰双手指关节,说道,“哼!且容他们再多活些日子,明年开山之前,我们一定会料理这些狗东西。”
见大师嫂说得如此笃定,无情连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师父说了什么?”
玄胖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现场人太多,无情也不好继续追问。
自从无情进来,老尼姑明日就在观察他,总觉得这个劲装少年的身形举止,和当日打败她们的蒙面小贼颇有些神似,但她还不能确定,于是叫来小师妹明月,指着无情问道,“你看那个少年是不是…”
“不是他。”都不用老尼姑把话说全,明月就知大师姐要问什么,于是她马上否定了明日的猜疑,若是无情听到她这么应对,肯定要暗叹她在人情世故上的稚嫩。
“咦?”老尼姑不傻,明月可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仅凭无关痛痒的前半句话,自然不可能猜到她想问什么,但明月却回答异常干脆,这说明小师妹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这个问题,再联想到明月和无情一路上山,老尼姑已经明白了,明月认出了无情,并且是在袒护无情,她凝望着小师妹好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不想追究?”
根本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明月惊得张大了口,手足无措地撕拽衣摆,还强自装着糊涂,“大师姐你说什么,我不懂。”
“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