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袁毅的官也算是当到了头,没有科举出身,又没什么真正的勋贵支持,只是跟永平候沾亲带故,从白衣之身到五品之位,已经领先很多人了。
哪怕袁毅自己还不知足,但他也知道没有大功,想要上升已经很难了。
经过过年那阵子的提心吊胆,稳稳度过新帝登基的风波之后,他心中便多了些对家饶关心,年后老夫人身体不好,他还请了假,在家中陪伴了几日,算是少有的温情了。
与之相对的就是犯了事儿的老二被悄悄送到庄子上的事情,这件事也是年前的事了,过年都没让老二出现。
袁砚当时看了还想,若是自己是被赶走的那个就好了,再不然除族的那个,不得就不会被株连了。
可惜了,他这样的年龄,若是真的犯了那样的事儿,恐怕不等九族被株连,他就能先遭受点儿人情冷暖带来的磨难。
弱龄之身,一贯羸弱,便是风寒中失了保养,不定就要来个一命呜呼,既然活了,那样死去,也太没价值了。
反复思量后,袁砚还是放弃了那样的脱身计,准备更稳妥的方案,最好还要照菇身边儿人。
他身边儿的这几个,在他改成嫡子之后,崔姨娘就让秀梅把卖身契都送来了,崔姨娘连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都不露,秀梅转述的话是“以后好好孝顺夫人”,宛若直接把他这个儿子给抛开了。
在此之前,两个接触也少,有了这话之后,袁砚更是可以看都不去看她了,袁砚大约能猜到她的意思,本来就不是亲儿子,装样子多累,如今甩出去,留一个好名声,让夫人顺心了,她这个当姨娘的日子只会更好过。
儿子没长成之前,内院之事,多是看夫饶意思更多,儿子可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若是再多关心,让夫人看不顺眼,反而是添乱。
所幸,袁砚也挺忙的,老鼠一样,不停地收拾东西藏来藏去,要避着人藏东西,以他的年龄也是不容易,除了跟朋友约着在外顺带藏一两个匣子,就是半夜里等所有人都睡熟了悄悄溜出去在墙根底下倒腾。
好几个夜晚挖墙根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活像是个要越狱的,用精神力警戒着四周,然后拼命顺着砖缝挖狗洞,再从狗洞钻出去藏东西,过后还要再把砖块儿补回来,又要用些黄泥糊住那些缝隙什么的。
好多次他都想要保留着洞口算了,就让大家都以为是狗洞算了,然而为了缜密,还是要老老实实填补自己挖的洞。
莫名有些酸涩啊。
六岁的年龄,他还是个孩子。
晚上费了精神,白就容易走神儿,上课的时候被打手板一次两次,若不是袁冼机灵,总能提醒一二,不得还要再多挨几下。
为此,两个疏远了些的重新又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