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对外面的戒备和警惕，如同萌化人心的宠物，只是那样看你一眼，就让你的心肠再也无法坚硬。
“你们经常去那里玩儿吗？”记者又问。
“是。”这一回，姚维的回答快了些，因为这是事实。
大约是出于不让孩子因此产生心理阴影的想法，记者后面的问题来了一个急转弯，没有问陈亮是怎么落水的，反而问起了他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学习玩耍，每一样都略略涉及，每一样都不深入。
被有意回避掉的陈亮就像是已经翻篇，没有人回头去看。
姚维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心情有些沉重，这让他的表现愈发乖巧可人，透着些因为同伴离开而孤寂的落落寡欢。
最后，在记者要走的时候，他张了张嘴，看到一旁脸上略带喜色的关老师，最终又闭了嘴，什么都没。
关老师留在最后走，跟他了两句话，这些都是护士在照顾他，顺便阻挡一些来送水果送书本的热心人士，姚维已经有几没有见过关老师了。
他拉住对方的衣袖，问：“陈亮他，他还好吗？”
“他已经飞到上去做星星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关老师用这样的话哄他，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不要再担心。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已经好了，不要在这里浪费钱了。”姚维第二个问题也是要求提出。
关老师犹豫了一下：“你还，不要担心这些，先睡一觉，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出院了。”
又是一句敷衍。
姚维在关老师拂开他手的时候顺势松开，在关老师的目光之中乖乖躺下去，拉上了被子。
关老师很快离开，关门的时候还跟等在门外的记者：“姚维一向是个好孩子，刚才还在关心自己的伙伴，他还不理解死亡是什么意思，”叹息了一声，又，“他还担心自己住院花钱的事情，生怕浪费了钱。”
“年纪就受这么大罪，差点儿就救不回来了，多住两是应该的，好好养养……”
记者后面的话听不到了，门关上了，他们边边走，声音渐渐远了。
门内，姚维一脸平静，看着雪白的墙，像是看到了无尽的空，生命之纯白……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