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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太先生啊。有什么事情吗?”
抬手揉把脸, 试图让自己清醒精明一些。
年少审神者主动向前走了两步,他采取同之前都截然的积极态度,似乎想要以实际行动来驳斥一期一振之前所说的“同我们划开距离”这样的说辞。但他的一反常态, 反倒使态度一直咄咄的刀剑付丧神下意识退开几步。三池家太刀慌张的步伐让年少审神者懵懂一瞬,后知后觉的, 他才恍悟过来——在他抵触又害怕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同时,对方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默了一瞬,随即有些拿捏住对方把柄的窃喜。
“……”
“早上风凉。”
外表看起来凶恶且难以接触的大典太光世将外套递过去, 是一件崭新的并非常合年少审神者身材的纯棉外罩,藏青色的布料截面上留有柔软的痕迹。披在身上非常适宜,年少审神者猜测这是在他睡着之后,一齐同所谓的“必需品”买回来的。
可以说非常体贴了。
“谢谢。”
低声致谢, 顺从穿在身上的年少审神者在这之后同倚着门框的刀剑付丧神相顾无言。气氛尴尬中, 年少审神者低头摩挲左手指间的彭格列齿环, 戒面的纳兹被他温热的指腹蹭的同样温暖起来, 而大典太光世站在那儿, 目光无定处, 在发呆。
“那么——大典太先生。”
“日本号先生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什么都不说的两个人, 终于有一个打破了这份难堪。然打破这份难堪的是另一份难堪, 年少审神者所问出口的话延续了方才的无语难堪,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少审神者等待作为日本号朋友的、大典太光世的回复。
年少审神者是在乎一份确切的答案的, 大典太光世心中了然。或许是早餐时, 又或许是早餐前的压抑气氛让他没有及时问出口。直到现在, 他感觉好了些, 又是同比之略神经质的一期一振更简单些的大典太光世,他才说。
可是啊——
『你如果不在了,审神者那边怎么办。』
『你应该对那孩子温柔些……他会怕你的。』
一期一振曾同日本号,同他所说过的话在真相灼烫他舌尖时,不知为何的重新描绘鲜亮的在意识中一遍遍重复。本性耿直的三池家太刀顿了一顿,他从不说谎,因为不擅长;他从不欺骗,因为他从不觉得事实与现实沉重而难背负。
但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