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脚踩虚空,总是眯着双眼,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又为什么要挡在手无寸铁的人类面前。
但是那一战之后,全人类都不可能忘记这张脸。也正是这一战,把依然还困于己身的人类生生打醒,不得不直面残酷的现实。
一人,一剑,一坛酒。
剑客就那样拦住了千军万马。把所有未死的人类拦在身后,如松般的脊背比任何城墙都要来得坚不可摧。
直到——
白衣终成血,龙泉剑应声断裂,剑客还在笑着饮酒,清越的笑声响彻战场,似是催命的乐章,抬手剑落便是尸横遍野。
“——但愿长醉不复醒,哈哈哈哈哈哈,好酒,好酒!”
最后,伴随着半兽人胆怯的退堂鼓,剑客被Senta赋予的不死身躯也逐渐消散在空中,最终化为细细碎碎的白沙,随着风的吹拂散落,再无痕迹。
后来,人们循着那把断剑,看见了刻在剑柄上的字。
龙泉。
宁知草间人,腰下有龙泉。
浪漫入骨,潇洒随风。从他身上,后人才得以窥见盛唐的灼灼繁华。
那是......李白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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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剑客挥剑之余匆匆扫了眼宗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古怪的白发青年虽然说话没头没尾的,但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莫名沉重的气息莫名的让他有些留意。
李白很确定自己生前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况且还是这么显眼的发色和眸色。
但对方却好像——认识他。
说来现在已经是千年之后,这么说有点不可思议,可李白直觉一向准的可怕。
“久仰大名......太白先生。”
宗鹤松开手。石中剑随着他的动作重新化作万千金线消散,最终在空气中湮灭于无形。
他恭恭敬敬的站好,双手交叠,拱手作揖。
“真的认识我?”
这回该换剑客感到讶异了,他收起浑身的气势,干脆利落的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噌——”的一下将宝剑归鞘,踩在万丈之上的风间,身姿清逸,一跃而上。
“仰慕先生已久,恰巧见过先生的画像罢了。”
凌冽的狂风掀起两人的袍角,宗鹤抿了抿唇。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