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不说。”萧婉扭头望着荷塘。
“无证难抓人。”韩温道。
“何意?”萧婉不解地转回头,“在寒山寺抓李秀珍那些人,还有宋家庄害你那些人,还不足够作为证据?”
“人倒是多,他们只供认下了李秀珍和张立,却没一人招供与齐家有干系,更不要说齐远。”韩温答道。
萧婉惊讶:“这怎么可能?”
“重刑之下,或许会有几个人能守住谎言,但若是几十人几百人,绝无可能。”
萧婉点点头,官府不是吃素的,很有一些审讯犯人的手段。这么多人在严刑逼供之下,说法一致,只能说明他们确实不知情。
“真正的谋划者躲在幕后不现身,只是差遣最亲信之人为自己办事。呵,很聪明,也很像他的做法。
那李秀珍呢?她又供出什么来?”
既然没能成功抓到齐远,萧婉相信李李秀珍供出来的东西一定也跟齐远没关系,她倒想知道她是怎么解释的,毕竟那一日她可是亲眼看见李秀珍作为随从跟在齐远身后去了开泰酒楼。
“李秀珍的身份确系为齐家家丁,却说是陆家人把她安插入齐府,更是寻阳长公主亲自下令,目的就是为了在成事之后诬陷齐氏一族,令齐氏一族做替罪羊。”
韩温招手示意属下,将早备好的李秀珍的口供递给了萧婉。
萧婉见他早有准备,笑了一下,赶紧接过来。她倒要看看这李秀珍都说了些什么。
根据户籍记载,还有公主诸多下人的佐证,李秀珍确实曾在公主府做过下人,后来齐远去公主府的时候,是寻阳公主做主将李秀珍赏给了齐远,齐远便将李秀珍带回府去做通房。
李秀珍因为行事爽快,颇讨齐远喜欢,所以齐远会在不伤大雅的情况下,偶尔带着李秀珍出街逛一逛。
那一日在开泰酒楼见牡丹,齐远之所以带着李秀珍,是因为他早前便答应过李秀珍,会在那天带她出门。所以后来尽管有牡丹捎话约齐远,齐远还是信守承诺地带着李秀珍,只是让李秀珍穿了男装。
“这解释倒是说得通。”
萧婉嗤笑一声,继续看李秀珍有关于在寒山寺的供词。她当时在寒山寺,对她说的那些话无异于是将齐远招供出来,倒看看她是怎么翻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