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说两句。她吃这么大的亏,差点命都没了,她还能不记住教训?”萧绍劝道。
庾皇后不赞同,“陛下,她就是越矩惯了,才会出这种事儿。这次是这样,下次可能又是另一样。追根究底,要改掉坏毛病才行!”
“女儿知道了,女儿谨记。”萧婉这一次是诚心诚意认错,确实是她大意了,才会连累这么多人为她折腾为她着急。
“韩温倒是个好的,临危不乱,决断英明,有勇有谋。”庾皇后请皇帝一定要好好嘉奖他。
“这是当然!”萧绍满意地捻着胡子笑,甚至有几分得意,毕竟这女婿可是他下旨亲自招来的。
萧婉还关心后续的情况,但是于皇后皇帝都不许她多问,让她沐浴更衣后就早些休息,养足精神等着两日后大婚。
“幸好只是脚踝伤了,不耽误大事儿。”庾皇后听了太医的回禀之后,欣慰地拍了拍萧婉的手背。
让她养足精神成婚,还说不耽误大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大事儿’指的是什么了。
萧婉顿然又想起韩温之前对她说的下流话,脸红了个透。
庾皇后瞧萧婉这一副小女儿的神态,偷偷一笑,反倒更放心了。她就怕自己这女儿太野,真面目暴露出来,女儿态不够,让夫家不喜欢。
身为公主,荣华富贵一生是注定的,若身边有两情相悦之人,再好不过。
两日后,八月初八,华阳公主出嫁,全京城都喜气洋洋,朱雀街两旁挂满了红绸红幡。一大早百姓们就跑来街旁占地方,等着围观。虽说这婚都要等着黄昏时才成礼,可不早点来占地方,哪儿还回头她们下脚的地方。而且韩家财大气粗,必定会撒千金喜钱庆贺,站的靠前赚得多。
萧婉沐浴更衣拜过皇帝皇后之后,又一一拜过兄长姊妹。萧绍和皇后各自都嘱咐几句,话越说许多,还是有太监提醒,这才止了话,含泪不舍地看着女儿告退。
“记住,一定要常回宫来小住!”萧绍最后补充一句,见女儿乖乖点头,心里头还是腹诽:应了就要做到,若做不到,就把你那夫君调远,便可有理由留你一直在宫里住了。
大臣们朝拜道贺是规矩,萧绍不情愿地下旨设宴款待臣子。听这些人大肆赞美韩驸马如何如何好,上有地下无的,心里甭提多腻味。
萧绍便命御厨多上菜,堵住他们的碎嘴!
正常这宴席是九盏规格,菜多了自然就是破例。什么能让皇帝破例?虽然是因为皇帝喜欢,这宴席是皇帝带着驸马款待众臣,这说明皇帝不光宠爱华阳公主,也十分器重和喜爱韩驸马。
没多久,这话就传得朝野内外都知道了。韩家风光无两,更加没人敢去招惹。韩家反而是越发谦逊低调,舍银施粥,修桥铺路,偏偏不以自家名字,都是捐给官府来做。
筵席完毕后,韩温特向皇帝谢恩,然后骑上涂金荔枝花图案的鞍辔的骏马,手执金丝鞭,随行人高高打起三檐伞,由前边奏乐队伍开路,率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迎请公主归家。
韩温扶萧婉回房的时候,其实觉得路上无聊,又或者了解萧婉急于知道案情,小声跟萧婉说了说情况。
“那女人名叫李秀珍,其父为前朝太子,母为前朝皇后身边的柳姓婢女,一胎龙凤,还有个兄长。当年张立抄家她得以逃出,其兄长却不巧没能逃脱,以罪臣家眷充作官奴,入了内侍省。”
“内侍省?”萧婉惊讶,隔着头上盖着的红绸,隐约望着身边的身影,“也就是说她兄长成了太监?”
“嗯。”
萧婉震惊之余,不禁好奇问韩温:“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处置齐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