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低冽的笑声便跟着一连串的流泻出来:“我猜,迹部君也时常问你这样的问题吧?”
幽怨无比的真央:“所以再加上一个征君,我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赤司心情颇好,没有继续为难她。
真央却觉得自己一腔好意被堵了个结结实实,心里正有些怨气无处发泄,暗地里使劲要把自己的手从赤司手中抽出来。
不料被越握越紧。
没有到疼痛不适的地步,可就莫名的无法挣脱。
真央哭丧着一张小脸,彻底认怂了:“征君你难道还学过内功吗。”
她说得惨兮兮,表情也是惨兮兮的。
赤司失笑,松了松手,任真央把手抽了回去,眼睛控诉地盯着他,这才简单解释道:“刚刚人多,怕你被撞到了。”
另一重原因是:他不大愿意放手。
总觉得握住了才能安心。
这回真央没有去善解人意,反倒是不大爽快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说什么都不肯再让赤司牵。
独立自强地证明了自己是个健全的非儿童。
赤司知道真央不愿意被轻视,被错解了倒也没有打散他少见的明媚心情。
——只要真央在,他心底住进的那轮太阳就能再次开始发挥功效,照耀心底每一寸无人涉足的地方。
可是等回程的车上,真央又很快将这次不快抛之脑后,开始盘算起来该给赤司怎么样的生日礼物了。
赤司看她那烦恼的样子,原本这件事身为当事人自己不好插嘴,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以为你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先前听真央那笃定的要求,他真是如此认为的。
“是准备好了。”真央愁苦地将脑袋埋在撑起的两臂间,唉声叹气地回答,“可是我觉得准备得太少了,今晚回去我要再仔细算一遍。”
算……什么?
赤司仔细将真央这句压根不算长的话翻来覆去地想了想,迟疑地再次问道:“太少了的意思是……”
“不够。”
真央回答得何其坦然,眼底透彻干净,“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啊,征君。”
赤司愣了愣,说:“我以前的生日也只是随便过的。”
母亲还在世时,倒是会颇有仪式感的在这一天准备不一样的饭菜和蛋糕,自从母亲去世后,家里的佣人虽然也会记得准备蛋糕,但已经没有了应有的氛围。
不如说着实太过冷清了一些,实在不像是在过生日。
“不一样啊。”
真央理所当然地朝他笑了笑,“你现在不是有我给你过生日了吗?”
“才不能随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