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您找我们？”卡卡西率先问道。
“嗯。”团藏放下卷轴，说道，“你们先坐。”
两人便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团藏身边的一个忍者立刻给他们倒了茶。
“是有一些事和你们商量。”团藏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是木叶最优秀的精英上忍。”
卡卡西皱着眉说道：“这句话太过头了，火影大人。”
“没有过头，这是你们应得的赞誉。”团藏说道，“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根]，但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凯也没了往日的奔放轻狂，而是说道，“不知道火影大人叫我们前来有什么事？”
显然，他对这种夸赞并不是很感冒。
“关于九尾之事。”团藏说道。
卡卡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表情未变……其实变了对方也不大能看得出来，毕竟他带着面罩。
团藏继续说道：“木叶目前面临的局面想必你们都看到了，可以称得上是内忧外患。我在此前也说过，侵犯了木叶的绝对需要为此而付出代价。”
卡卡西皱着眉说道，“火影大人，指的是砂隐村吗？”
“包括夺走我们九尾的雨隐村。”团藏说道。
卡卡西和凯对视了一眼，凯说道，“不知道火影大人有什么指示？”
“发动战争。”团藏说道。
卡卡西霍然站了起来，“这绝对不可以！”
“冷静些。”团藏说道，“卡卡西，现在的木叶必须发动一场战争，才能挽回他失落的名声。”
卡卡西脸色变了变。
在挽回失落的名声的同时……给团藏刷一波功勋，毕竟，现在的团藏仅仅是代理火影，而不是正式的火影。
对于现在的木叶来说，发动战争的确是很好的手段。
一可挽回名声，二能振作人心。此前木叶虽看起来失利了很多，但砂隐村的损失更大，况且砂隐本来就不是木叶的对手。至于雨隐村……区区一个小国肯定直接就给铲平了。
团藏这么想到。
雨隐村早该去对付了，猿飞日斩太瞻前顾后了，这些年的一直担任火影，担任村子最高首领的位置，已经抹平了他的棱角和锐气……他现在，不称职。
单看处理九尾人柱力这件事，他就做的太不称职了。
团藏心想，如果是他，一开始会秘密保护起鸣人来，让他接受根的训练，对木叶，对根忠心耿耿。同时他会找一个和鸣人一般大的孤儿放出去，对外宣称这就是九尾妖狐，既能迷惑村子里的人，让他们的不满有个发泄处，也能迷惑外面的敌人。
道德，道义？
笑话。
村子的利益为最高点，违背了村子利益的人都要死，哪怕杀九十九个人能救一百个人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那么做的。
——这是团藏一直以来的信条。
所以——
“这是我的决定。”团藏表情肃穆地说道，“而我这次叫你们来，是打算传授你们尾兽封印剥离之术，以你们两个人的能力，如果以生命为代价的话，应该可以成功做到这一点才对。”
屋子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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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影办公室离开时卡卡西和凯都没有交谈，在分手的时候凯才如梦初醒，然后叫了声，“卡卡西。”
“嗯。”卡卡西应道，并未掩饰自己心事重重的状态。
“你打算拿鸣人怎么办？”凯问道。
卡卡西没有回答。
迈特凯继续问道：“告诉我，卡卡西，鸣人是否真的是四代火影的儿子？”
“……是。”卡卡西说道。
“嘭——”
他被凯一拳打飞出去，他在地上趴了好几秒，然后才起来。
“这是你的错。”凯说道。
“我知道。”卡卡西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是我的错。”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打算怎么做？”凯问道。
卡卡西说道：“我打算去见见鸣人，然后尝试最后一次挽回他。”
“你太天真了，卡卡西。”迈特凯皱着眉说道，“他们一直说我天真，但最天真的其实是你……虽然我不想提，但你知道真正杀死了你父亲的是什么吗？”
卡卡西动了动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鸣人他不是个孩子了，而且即使你能做到所谓的挽回……那之后呢？人们总会接受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他们接受不了一个好人做得不好——或者说做了错事之后再挽回。”凯说道。
“他们怎么这样呢？”卡卡西自言自语道。
“他们就是这样。”迈特凯说道，“这就是我们守护的村子……里的大部分人。”
卡卡西看向迈特凯，没说话。
“你别这么看我，我的目的也不是守护村子而已。”迈特凯说道，“我只是在做我喜欢的事情，我为火之意志而战，我渴望战斗和热血，守护只是顺便的而已。”
“你比我聪明多了。”卡卡西苦笑着说道。
“而且团藏已经决定发动战争了，现在的问题只是先打砂隐村还是先打雨隐村。”迈特凯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团藏的意思我还是了解的，我们说到底是肯定不会背叛木叶的，到时候遇到鸣人，一个负责剥离九尾并且付出生命，另一个负责成为新一代人柱力。”
“意思是死一个活一个呗。”卡卡西说道。
“不是啊。”凯说道，“你想的美。”
“哈哈哈我知道。”卡卡西说道，“成为人柱力后没几年估计也要下岗了，毕竟人柱力一般都是由年轻人担任的，可能团藏会让我们来个安乐死，把九尾交给信任的手下。”
“嗯。”凯耸了耸肩，“说到底，团藏之前狂夸我们，是为了让我们为木叶牺牲。”
“是啊。”卡卡西说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们名字刻在慰灵碑上。”
“我倒是没有意见啦。”凯说道，“毕竟成为忍者后已经有了为村子牺牲的觉悟，而且我的三个弟子也都有着自己的信念……不过你的话不一样吧。”
卡卡西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我放不下鸣人。”
迈特凯摇了摇头，“你该仔细考虑考虑自己的想法，卡卡西，三代有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团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知道。”卡卡西说道，“让我再仔细想想吧……”
迈特凯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说道，“别让我失望啊，宿敌。”
“我知道。”卡卡西笑了笑，说道，“宿敌。”
迈特凯：“！！！”
迈特凯：“嗷！卡卡西你居然真的认可我们身为宿敌的身份了！嗷！让我们在夕阳下奔跑吧！宿敌！祭奠我们的青春吧！嗷！”
卡卡西：“……”
他就不该说那两个字的。
03.
当鸣人一行人来到砂隐村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