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九天揽翠,他一边往家走,一边把鬼牙拿在手里把玩,暗中问白小薇:“依你看,吴擘说的话有几成是真的?”
白小薇轻笑不已:“原来师兄还是不信他?我看你那副五体投地的模样,还以为你…”
“嘁,甭管信不信,样子总是要装一装的嘛,表面上维持个融洽的关系对咱们没害处。”
“阴险!”
“老子整天在鬼门关外转悠,再不阴险点,尸体早特么臭了。甭打岔,问你正事呢!”
“我看吴擘说的到不像是假话,至少画里的那个鬼,还有他对林通判的恨意都不假。”
杨树林叹了口气:“希望吧,毕竟师生一场,能不跟他翻脸最好。”
说到这儿,他突然嘿嘿一笑:“小薇啊,接下来这几宿,估计我是不用睡觉了,可我这人呢,一旦困起来,闹钟都不好使,你有没有啥办法让我不睡觉呢?”
“呃,师兄还是不要了吧,吴擘说的是真的,熬夜真的很伤元气的。”
“行了,乖,师兄知道你心疼我,可这不是没辙嘛。”
“办法倒是有一个,人家不睡觉,在边上守着你嘛,你一闭眼人家就拿针扎你,这样你就睡不着了。”
“臭丫头想的美!你这是想公报私仇吧?”
说着,杨树林不顾白小薇的抗议,直接把鬼牙给塞回了腰包,一边琢磨,一边回了医院。
他想的办法倒也简单,熬夜守着刘希东就是了,虽然这老头的伤势压根就不用人守夜,但他就是紧张自己姥爷不行吗?林通判该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回去跟刘希东一商量,刘希东也觉得此法可以一试,毕竟杨树林现在最愁的就是看不到林通判的影子,只有先让他露了面,才好做其他事情。
于是,看护工刘山宗被解放出来,该干嘛干嘛去了,只剩杨树林伺候在刘希东边上。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刚过了一夜,医院就通知刘希东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想让刘希东再住两天吧,老头子还心疼钱,他只好把老头搀回了家,然后给余大力家打了个电话,把他呼来,在家里凑了个局子,他和刘山宗加上余大力和林悠悠,四人打了一宿的扑克,把林悠悠给困的直打晃。
好说歹说才算是把第二宿熬了过去,第三天白天他就有点受不了了,正想着先眯个几分钟,却听有人在院外叫唤起来,他困的迷迷糊糊也听不出是谁的动静,只听到那人在喊他的名字。
强撑着出了屋,开了院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面容白皙的女孩。
他揉了揉眼睛,总算看清了来人,然后把脑袋往门里一缩,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了个严实,二话不说调头就往屋里走。
却听门外的女孩又大声嚷嚷:“杨树林你出来,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完人家就躲在家里不
敢露面了吗?你昨晚对我那么粗鲁…”
话没喊完,门开了,杨树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说薛大姐!薛姑奶奶!您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怎么就追到我家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