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出声,老头猛的转过头来。
她下半截话顿时被噎住,干笑两声,冲杨树林才扬了扬手里的五块钱:“你们的钱。”
杨树林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脸:“下回再算吧。”
直到出了门,杨树林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接老头手里的酒壶:“大爷,我帮你拎。”
老头一摆手阻住了他,冷冰冰的回了俩字:“不用。”
别看他走道颤巍巍的,但十斤的酒壶,拎在他手上轻飘飘仿佛没有重量似的,路上积雪,天色又已经暗了下来,可老头走的也并不吃力。
下了大道,老头往偏僻的胡同里走,走了半天还不见他停下。
杨树林忍不住问道:“大爷,还有多远呐?”
老头像没听着似的,只是往前走。等杨树林忍不住再想问的时候,他冷冷的道:“到了。”
抬头看去,竟已经到了山根,前边一个用板障子围起来的院落,坐落在山脚的缓坡上,院子很大,靠边码放着劈好的柴火,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显得空荡荡的。
院子后方一趟三间大瓦房,红墙白瓦很是整齐,窗子也都擦得锃亮,只是左边却连着一个稍矮了一截的旧砖房,旧瓦破窗连墙皮都掉了不少,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协调。
他们打量的时候,老头已经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二人赶忙跟了进去。
开了房门进屋是个方厅,灶台上架着大铁锅,桌椅板
凳都是折叠的,灶台后边是块大玻璃,透过玻璃看去,里面还有个小屋,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火炕,火炕与灶坑连通,灶上一烧火,小屋的炕就会热起来。
左右各有一间正房,都是坐北朝南,区别只是左屋里是大火炕,右屋则是张铁床,两屋都有炕柜,桌椅,铺着鲜红的地板,看起来干净清爽,至少杨树林握着鬼牙凝神细看,并没看到什么脏东西。
他不禁纳闷,难道闹鬼一说纯属扯淡?
“大爷,你这屋子拾掇的不错啊,怎么自己不住,却要往外租呢?”
“屋子再大,我自个儿,能睡多大地方?”
“怎么,这儿就你一个人住?”
老头面无表情,根本没理他这个茬儿:“你们到底租不租,租就交钱,半年,六百。”
“租,当然租。”杨树林笑嘻嘻的掏出钱来点了点递了过去:“大爷你数数。”
就算不闹鬼,这房子也出乎预料的好,既宽敞又僻静,他没理由不租下来。
老头接过钱,神色总算没那么冷淡了,递过几把钥匙:“今天就可以搬来,屋子自己烧,柴火在院里,茅坑在后园,我就住旁边的小屋,有事在院里喊我就行,我姓刑
,刑天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