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药童带着叶儒等人来到山中深处,一座茅草屋若隐若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而一道苍老的声音,也从这茅草屋中传来,似乎是读诵众圣经典。
“这里便是家师所在,不过家师近来脾气暴躁,你们可要小心了。”
那名药童说完离开这里,朝着深山继续采药去了。
“呼。”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诸位请进。”
叶儒来到这茅草屋门口,刚要敲门,只听得门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让众人一愣,随后苦笑着开门进去。
果然是个怪医。
屋内虽然宽大,但十分简陋,只有两床,两桌,两椅,一书架,还有一些和药材有关的药罐等等。
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书桌前,手捧《本草纲目》不断背诵着。
“华先生午安。”
叶儒做了一揖,道。
“你们所来,所为何事?”
华沐风头都不抬,淡淡道。
“既然先生如此痛快,那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了,在下所来确实有事相求,陈老进士当初为我进行众圣仲裁,导致自退文位,但今日病情恶化,虽有长寿果但却无能为力,听县令说,先生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能,悬壶济世之才,特来恳请先生出山,帮助陈老进士。”
叶儒沉吟片刻, 随后道。
“呵呵,老朽年老昏花,这妙手回春,怕是不行,还是另请高明吧。”
华沐风放下书本,抬头看着叶儒,这让众人心头一震,孔鹤轩也踏步走出:
“先生,医圣世家本就以救济天下为己任,悬壶济世为圣道,如此做法,是不是有失医家之风啊。”
”医家之风?当初华佗治于云长,孟德,最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青囊书》付之一炬,扁鹊在赵为妇科,在周围五官科,在秦为儿科,帮助齐桓侯名闻天下,但却被李酼刺杀,孔圣讲以德报德,为何医家医治天下人到最后却被天下人所害?“
华沐风瞥了一眼孔鹤轩,让后者顿时哑口无言。
“先生此言有失偏颇,医者仁心,扁鹊心系天下,创望闻问切四法,被奉为神医,张仲景撰《伤寒杂病论》以一人救治数百万人,被奉为药圣,名扬千古,而先生空有济世之才,却并不治百姓,一身所学无从施展,不是浪费了么?”
叶儒沉吟片刻,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