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推开满是灰尘的木门,走过已经坍塌的门廊,来到了杂草丛生的庭院,眼前是三间老房子,这是她儿时生活过的地方。
天空中下着小雨,打湿了梁雪的衣裳,她站在院子里,却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梁雪结婚不久,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大部分的钱是借来的,每个月抛去要还的贷款,剩下的刚好够生活的花费,而就在上个星期,梁雪的父亲生病住院,她不得不请假照顾父亲,结果公司领导借故辞退了她。
梁雪总是做噩梦,梦到儿时生活过的老房子,在她尽情玩耍的时候,房子突然塌陷了,将她埋在了黑暗中,每到这个时候梁雪都会被吓醒。
都说每一所房子里有一个神灵,搬新家之后一定要带点旧房子里的东西,这样神灵就会跟着一起过去,继续保护这一家人,梁雪新买的房子是现代化装修,她嫌旧物件摆在里面不合适,以前的老东西都扔掉了,如今家里厄运连连,梁雪才回到老房子,想找个旧物件带回去,或许厄运就会结束了。
打开老房子的门,屋子里昏暗潮湿,墙壁已经脱落的斑驳不堪,里面的旧家具也像死尸一样没有生气,梁雪突然感觉有风从西里间屋刮来,她走进一看,发现房顶坍塌了,檩条把屋里的火炕砸出了一个大洞,梁雪看了一眼,发现洞里面有闪光的东西。
梁雪将杂物清理了一下,她阴沉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在炕洞里面有一个坛子,坛子里装满了金条,金灿灿的光芒格外诱人,梁雪竟激动的流下泪来。
这坛子金条很重,梁雪废了半天劲才把坛子从坑里抱出来,她庆幸老房子没有卖,不然就赔大了,至于这坛子金条是哪来的,梁雪有自己的见解,因为这所老房子年代久远,之前她们家是财主,有这样一坛子金条也说得过去。
梁雪把金条运回家里,并拿着一根去找人鉴定,金条的纯度很高,每一根都能卖到二十万元以上,她先是卖掉了几根,一次性还完房贷不说,还把父亲转入了大医院,接受了更好的治疗。
就在这个时候,梁雪的丈夫袁斌出差回来了,一进屋他就愁眉不展,把皮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瘫软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了?”梁雪关切地问道
“别提了!这次的订单又黄了!”袁斌语气沉闷。
梁雪拉住袁斌的手,将他带到了卧室,然后打开了卧室的柜子,只见柜子里摆满了黄灿灿的金条,把袁斌吓了一跳。
袁斌拿起一根,然后问梁雪:“是真的吗?哪来的?”
梁雪把得到金条的经历告诉了袁斌,她被袁斌紧紧地搂在怀里,梁雪好久都没感受过这种温馨,她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可是好景不长,霉运又粘上了梁雪,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可怕。
眼看袁斌的生日就要到了,梁雪想送他一件生日礼物,想来想去,梁雪决定买一辆超级运动摩托车,这是袁斌做梦都想得到的。
袁斌生日那天,见到摩托车后两眼冒光,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他骑上摩托车,要带梁雪出去兜风。
此时已经夜里九点钟,摩托车开出市里来到郊区,这里路面宽阔但车辆很少,袁斌加大马力,摩托车飞驰电掣,结果由于速度太快,加上天黑,袁斌没有看清前面的路况,摩托车撞在路障上面,霎那间摩托车腾空飞起,在空中翻了两圈,然后掉在了地上。
梁雪被抛出去十几米远,头部重重地撞在地上,她脑子里一心想着袁斌,竟然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朝袁斌跑去。
当梁雪见到袁斌时,她吓得腿都软了,只见摩托车摔的七零八落,轮胎还在不停地打转,而袁斌的身体被压在摩托车下面,梁雪望着一动不动的袁斌,眼前突然一黑晕倒过去。
当梁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低头一看,身上还有很多淤青,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袁斌从外面走进来。
梁雪见到袁斌之后,吓得目瞪口呆,只见袁斌的一只胳膊不见了,而且脖子也折掉了,头耷拉着扭向一旁。
“帮我把脑袋缝上。”袁斌说话时漏气,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你怎么还活着?”梁雪有些不敢相信。
袁斌没有回答,而是把针线交到梁雪的手中,然后站在那里等待梁雪给他缝补伤口,袁斌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干了,脖子上露出来的血管已经干瘪。
梁雪颤颤巍巍地接过针线,然后开始给袁斌缝补脖子,一针又一阵,当线绳穿过袁斌皮肤的时候,梁雪的手止不住地打颤。
脖子终于缝好了,袁斌的头部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冲着梁雪笑了笑,结果脖子又错位了,袁斌抱怨道:“你要缝得紧一些,线绳要穿过肌肉,这样才会更牢固。”
梁雪又缝了一遍,这次袁斌晃了一下脑袋,发现缝得很牢固,便对着梁雪笑了笑,原本整洁的牙齿被摔得参差不齐,嘴巴里还有残留的淤血,无论他笑的多么开心,梁雪只有恐惧一种感觉。
随后梁雪又帮袁斌把手臂缝好,袁斌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梁雪手中接过针线,并对她说:“你趴下,我帮你缝上背。”
“我的背怎么了?”梁雪问。
袁斌笑了,将梁雪带到镜子前。梁雪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背上有一个二十公分长的伤口,宽不下五公分,透过伤口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可是梁雪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