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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我们在一起。”柔软的女体埋在怀里,梦中的两人唇舌相接。
沈晏悠悠睁开眼睛,望着月色清辉下暗影绰绰的床幔,皱了皱眉,不理解自己怎会做这么一个离奇的梦,梦中所见所闻皆十分古怪,男女同堂而学,女子大多不束发,服饰他也是见所未见,所谓梦境,不外乎噩思喜惧,皆由平日所思所想而生,如此凭空而出没有依托的臆想之梦,他也是第一次做。
摸了摸腰腹,那被玉手环绕的温热感还清晰着,仿若刚刚梦中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舒展眉心,沈晏不做他想,只觉是自己近日忧思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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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知府门前停了一辆华贵宽大的促榆木马车,五短身材的知府卑躬屈己地立在府门外恭送沈晏离开。
终于送走了这座冷面神,府上又可以回到夜夜燕舞笙歌的日子,想到这儿,满脑肥肠的知府笑得一脸谄媚。
范金廉为了让妲己认清现实,便命人传她与他一同去送贵客,让她晓得这龙凤总归要回到天上去,没攀上高枝便得能安心伺候他,他理解美人心气高,是以昨日便上最好的首饰阁买了金镶玉裹的镯子来,在美人失意时如此带她,哪还不能温香软玉入怀,惯会哄女人的范金廉贪婪的看了内室一眼,已经想好之后该如何消受美人恩了。
妲己见范金廉要带她去送沈晏,思索了一会儿,换了身素色的裙衫,施了些薄粉,让脸色看起来苍白一些,头钗耳饰能省便省,素净憔悴的模样惹人怜惜。
已视妲己为禁脔范金廉甫一见她如此模样,心头怜爱却又微恼,美人如此为世子伤怀,总给他一种绿云笼罩的郁闷感。
知府众人聚在府门,对沈晏说着吉祥话,沈晏却有些心不在焉,他视线越过众人,看向站在最后那个弱柳扶风的身影,神色微凝,怎的一日就弄成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是因为他要走了吗?
眉心跳了跳,沈晏面色发紧,眼里有一瞬间挣扎,却又坚定自若下来。到底是经受过各诱惑的高门子弟沈晏十分明白什么应当做,什么不能做,尽管与内心所愿背道而驰,他也想遵循自己的坚守。
瑞安一人提着轻便的行李安置好,掀起马车的金丝云锦帷裳迎世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