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最抠门的王家奶奶，手里头拎着一箱罐头颤颤巍巍去了小姑娘得劲家里，拎着罐头的时候，恨不得宣传了整个大院，要把罐头送给柳素素，多亏了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成绩好了不少。
“哎呦，虽然每天念洋文，什么哈七板凳听得我头疼，但是成绩提高可是实打实的。”
满是花白头发的王老太太事情也不多，翻来覆去说着柳素素的功劳，当然，也不会忘记吹嘘自己的孙子，“以前就是英文差一点，补上了，这次念大学可没问题。”
……
“成绩可提高了不少，英语多了二十分呢，说是高考稳定长个五十多分没问题。”
“哎呦，他以前的成绩就好，能够过大专线，以后就是奔本科线了。”
……
“等到拿到了通知书，一定请大伙儿吃饭。”
经过王老太太这样一宣传，偶尔看到柳素素还有周正泽，都会招呼一声。这个刚从动荡中走出来的百姓对国家的话坚信不疑，尤其是这个院子是政府大院，里头多半是县里的干部，是最响应国家号召的。既然国家出台了高考，号召多读书，读书改变命运，那么多读书一定是好的。
男人们知道有柳素素和周正泽这样的人，但是别的没怎么多想，反而是女人们还有留在大院里的老人在盘算着，提前打好关系，到时候找柳素素借笔记，好让自己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遇到了柳素素周正泽或者是周甜，手里有个什么水果，是一定要给他们塞点的，一边叮嘱他们好好补点营养。
在这样的环境下，柳素素和周正泽个子又长高了些，人不像是在村里的时候干瘦，而是肉眼可见脸圆了起来。周甜的变化更是翻天覆地，原本怯怯懦懦的小可怜，一下子抽条，小胳膊小腿也结识了起来，跑步的时候啪嗒啪嗒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这小姑娘带着红领巾，看起来精神十足，脑袋瓜聪明，学习好，听说作文写得尤其好，总是被当做范文，明年班干部改选，只怕是现在语文课代表的强力对手。
国庆放假前，县一中是要组织考试的，这个院子里有孩子在县一中读书，闲聊晒太阳的老太太和保姆们在这样的考试日子里，自然而然就提到了这一次的考试。
柳红霞到了大院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感慨一般说道，“要不是柳素素在高三，现在总结高三的已经很忙了，要不然，这高一高二的成绩，也要提高不少。”
“高三是总领，还是有很多高一高二的部分，虽然不好让她重新把低年纪的总结出来，还是把高三向她请教的问题都给整理了。”
“你们说，这脑袋瓜是怎么长得，都是吃一样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聪明？”
“有王奶奶的罐头呢？怎么可能一样？”
听到提到王奶奶的罐头，这群坐在小凳子上晒太阳的老太太们都笑了。
柳红霞越听越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们说的是柳素素？那个初中都没有念完的柳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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