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许久,看着在余晖中的简陋墓碑说道:“她救了许多人,包括我。”
文鹤父亲:“?”这在说什么鸟语。
但他看着少年有些歉疚的神情,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救了你……也是……”文鹤父亲喃喃自语,“那你要珍惜生命啊……毕竟是用我女儿的生命换来的。”
“你说对不对?”文鹤父亲抬头,看了阿卡一眼。
这一次,阿卡没有明白他的话。
他见这位中年人神色凄苦,似乎很是伤心的样子。
再想到他是文鹤的父亲,便生出了些许敬意来。
他摇摇头,指了指那墓碑说道:“她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这底下,也没有她的尸骨。”
说罢,阿卡便俯身,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几瓶啤酒出来。
“这个是?”文鹤父亲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她平时在营地里会喝的酒。”阿卡如是回答。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但通过表情和动作开始交流起来。
文鹤父亲一听,看了一眼那劣质啤酒上的标价,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我家鹤儿太苦了,连喝酒也只能喝五毛钱一瓶的!”文鹤父亲哭天抢地了一番。
但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开了那啤酒的盖子。
“小伙子,给你一瓶。”文鹤父亲递给阿卡一瓶。
阿卡略皱了眉头接过,轻抿了一口。
文鹤父亲神情痛苦地喝了一口,觉得这酒有些烧喉咙。
他喝习惯了口感绵柔醇厚的名酒,这劣质的啤酒入了他的口,仿佛在喝医用酒精。
“唉……”文鹤父亲看着远处渐渐露头的月色,叹了一口气。
阿卡低头看着啤酒瓶子的墨绿色瓶身,手指摩挲过上面他看不懂的异国字迹。
两人在文鹤的墓前,一瓶又一瓶,直至意识模糊。
阿卡站起身来,丢下酒瓶,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抚摸闻鹤的墓碑。
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在奔涌,仿佛要冲出胸膛,肆虐开去。
文鹤有如此好的父亲,若是她还活着,该多好?
就算……就算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也在所不惜。
“用你的性命去交换,也不行哦。”在阿卡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为什么不行?”阿卡忍不住与他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