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闻鹤和丞相府的这门婚事是告吹了,对于丞相府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岑雍一想到木兰小时候揍他的样子就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会让木兰就这么轻松地解决这件事。
让你装男的,哼!
岑雍悄无声息地合上瓦片,又偷溜离开了丞相府。
这一次,他要从正门进去。
而屋檐下的丞相府内,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片沉默。
“贝雨小姐说的是个好办法。”木兰眨眨眼,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那么我上哪找一个与我订婚约的人?”
“是啊……”丞相夫人有些发愁,“上哪去找一个姑娘来呀……”
“这婚约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我们丞相府,可是要门当户对的,不然可就想作假了,若是应下了,便是容不得反悔的,不然丞相府的面子可就掉光了。”丞相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
木丞相怒目看着自己的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愚妇,都是你闹出来的事儿,”
“我……”丞相夫人正打算争辩些什么,但却无法反驳。
这时,一声轻咳传来了,声音有些细微,但谁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贝雨掩着帕子,朝木丞相及丞相夫人盈盈下拜,体态轻盈:“不知……这北城贝家大小姐,可否能配得上丞相府的公子?”
她抬头,朝木兰望了一眼,眼神温柔:“木兰姑娘帮助了我许多,我这病也多亏了她照顾,这点儿忙我还是帮得上的。”
木丞相哪里没有听说过北城贝家的大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贝雨:“你当真,这贝家的大小姐可是自幼体弱多病,从小连家里大门都没迈出去过的。”
“是我。”贝雨虚弱地应了一声。
“小姐,你不必……”木兰皱眉,走上前来搀扶着贝雨,对着自己父母说道,“此事我自会向皇上禀明,没必要让她来与我订下婚约。”
毕竟,当朝丞相家的婚约,千万双眼睛盯着,可不是谁想退就能退的。
“无事……”贝雨又咳了好几声,“反正我这条命,也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堂屋内几人陷入犹豫地时候,门外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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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岑雍殿下来了。”有家仆走上前来,恭敬禀告。
木丞相瞪大了双眼,神色有些惊慌。
岑雍是前几日陪着那闻鹤公主回了襄城的,此番前来,用意可想而知。
恐怕,就是要来宣布他家木兰与公主殿下的婚约的。
木丞相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幸好木兰眼疾手快地拍了自己父亲后背一下,让他回过神来。
她快步走上前去,将自己母亲从高凳子上抱下来。
然后她扯下白绫,随手塞进花瓶里。
紧接着将地上散落的碎瓷片扫到一边,将整个客厅打理得如同从未发生过争吵一般。
木兰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仿佛从小到大已经演练过好几次一般。
她端正身子,早就将从小打过的岑雍忘记了,只退到了贝雨身后,扮作一副侍女模样。
“去将岑雍殿下带进来吧,只说我不在便好。”木兰心中早有了计较,吩咐道。
木丞相也破罐子破摔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桩事他也逃避不了,倒不如早些面对。
岑雍提着上好的药材和金银珠宝,一脸喜气地走进了丞相府之中。
“木丞相,好久不见,我去乾朝也去了多年了,多年未见,您还是如此年轻。”
“哟,这不是丞相夫人吗,阔别几年,您竟还如此美丽。”
“这位漂亮姑娘是?可是木丞相您新纳的小妾?”
岑雍一进门,就仿佛久未上门的亲戚一般,嘘寒问暖。
“岑雍殿下——”木丞相眉目间的忧愁挥之不去,他唤了岑雍一声,“您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这不是为了我家那小妹的婚事前来吗?”岑雍没有明说自己的来意,只用余光瞥了眼站在贝雨身后的木兰,“这木兰公子不在么?”
“他外出游历,尚未归家。”丞相夫人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这样么?”岑雍提起手上的礼品盒,“丞相大人应当知道我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吧?”
他没有明说自己来的目的,毕竟岑雍不可能误传皇帝旨意。
但木丞相本人意会错了,就不是他的事了。
岑雍勾起唇角,笑得有些促狭。
看我不玩死你个暴力的假男人。
木丞相惊恐地看着岑雍手上的礼品盒子,差点没晕过去。
这这这他最害怕的事果然来了。
难道皇上真的打算让他家木兰娶了公主殿下。
木丞相只觉自己一颗心扑通乱跳,差点没跳出嗓子眼来。
丞相夫人见此阵仗,更加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