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深宫中的重重暗影了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着深宫是个怎样的无间地狱?诸多皇子之间,看起来兄友弟恭,可腹中的勾结藏了多少?
有几个人不是面上依旧和煦笑容似春风,心里却早已拔刀相向,恨不得对方早早葬入皇陵。
燕棠知道,苏鲤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而是确确实实可能会发生的。
“鲤儿,你说的对,你且容我想想。”燕棠拍了拍苏鲤的肩。
苏鲤站起身来,利索地把衣服穿上,抬腿就往外走。
燕棠问,“鲤儿,你到何处去?”
苏鲤转过身来,背着光冲燕棠一笑,道“我回娘家一趟!”
“燕棠,我给你的猴子过河问题,你可想明白了?这道算学题目,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平衡。你需要达到目的,还需要保证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不受到伤害。若是无法做到这样的平衡,那这道题目永远解不开来。”
燕棠若有所思,他也飞快地套上衣裳,跑进了书房。
自打苏鲤出嫁之后,杨绣槐就多了一件事情做——思念宝丫头。
她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数日子,边数边嘀咕,“这闺女出嫁了就是不好。”
“崇梅嫁给了佟恪诚,现在虽说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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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菊嫁给了葛天明,倒是跟在我身后撵着我烦了一阵子,可现在把她一个人撂在南疆,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宝丫头也是,这丫头出嫁之前说着自己不嫁不嫁,出嫁之后却连娘家都不愿意回来一次。老三媳妇,你说宝丫头是不是心中对咱俩还有气呢?”
叶桂枝也有点恍惚,“不应该吧……我看宝丫头回门那天,同咱们都是说说笑笑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
杨绣槐摇头,“多半是做给那柘亲王看的。宝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不想让你看出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你能看出来?她的心眼多的和筛子一样。若不是她同咱们有了嫌隙,这乘马车一刻钟就能到的距离,怎么就不见她来呢?”
婆媳俩正因为‘苏鲤是不是对娘家有了意见’这个命题而争辩,就听到门房吴伯派来的小厮说,“太太,老夫人,柘亲王妃到了!”
“柘亲王妃?”叶桂枝愣了一下,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一号人啊,那小厮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大小姐’,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
十三皇子的封号就是柘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