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你要问得这么清楚,可是打算接我的这笔生意了?”吴尽欢笑
问道。
只有洪家肯接这笔生意,他才会把自己的仇家,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否则的话,那就纯粹是在窥视他的隐私了。
洪闰志面色一正,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了。恰好这时,大庆把两杯茶水端送过来。洪闰志接着接茶的空档,掩去尴尬之色。
他对吴尽欢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洪家,有老祖宗留下的独门金疮药,效果很不错,如果吴先生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拿几副回去试一试。”
吴尽欢笑道:“既然是洪家祖传的药方,那药效一定不错,多谢洪先生了。”
“吴先生客气。”洪闰志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正色说道:“我是习武之人,说话直来直去,不喜转弯抹角,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吴先生莫要见怪。”
稍顿,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吴先生这次来我洪家聘请影卫,其目的,应该是冲着赵家去的吧?”
吴尽欢淡然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很多生意人,都深知经商之道,对于上门的顾客,恨不得找个板子供起来,可有些人做生意却不这样,以为自己的生意做得够大了,没有它就不行,玩起了店大欺客那一套,洪先生,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蠢?”
他的话,摆明了是在说赵家。对于赵家而言,喻家是最大的客户之一,他们主动找吴尽欢的麻烦,不是蠢又是什么?
洪闰志干笑未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吴尽欢淡然说道:“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太自以为是,太忘乎所以,早晚都要被淘汰掉,所以,我觉得,也是时候换个合作的对象了。”
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洪闰志就更不藏着了。他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们洪家若是接了吴先生这单生意,等于是和赵家公然撕破脸,要和赵家对着干了。”
“洪先生怕了?”
“如果我怕了,也就不来了。”洪闰志说道:“不过,目前洪家的实力远不如赵家雄厚,这也是事实,若发生正面冲突,我担心洪家非但做不了吴先生的护身符…”反而很有可能会成为吴先生的催命符。后面这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相信吴尽欢能听明白自己的话外之音。
吴尽欢眼帘低垂,沉默片刻,他悠悠说道:“需要什么才能让洪家和赵家相抗衡?”
“钱。”
吴尽欢笑了,慢慢转头,看向洪闰志,眨着眼睛说道:“洪先生倒是直白。”
洪闰志说道:“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洪家便可以像赵家一样,在全国各地开办武馆,招揽人才!”
吴尽欢揉着下巴,琢磨了许久,说道:“武馆由我来出资,人才由洪家来
甄选和培养,我占股百分之六十,洪家占股百分之四十。洪先生以为如何?”
洪闰志眼睛顿是一亮,心跳快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压心头的激动和喜悦,干咳一声,说道:“我以为,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更为妥当。”
吴尽欢笑了,说道:“总要有一方能绝对做主才行,不能什么大事小情都得双方商议着来。”
“办武馆,我们洪家更擅长。”
“但经营上,却是我的擅长。”吴尽欢说道:“虽然我占股多,但主导权,我可以交给你们洪家,只是,我也不想养虎为患,更不希望以后再出现第二个赵家,希望,洪先生能理解我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