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小产,沈老太爷突然病重,整个沈府上下正是一团乱的时候,沈从忙得脚不点地,根本没来得及往京城传消息。
秦泽对此倒是说得周圆,借了从工部领的外出差事为由:“本宫要前往安于县视察,满满得闻会路过扬州,便让本宫来趟沈府探望外曾祖父。”
他看向一脸惊诧的沈从,一派自然道,“前些日子听闻外曾祖父腿脚发麻,满满叫银宝跟着本宫出来一趟,好给外曾祖父看看诊,兴许能医治好外曾祖父腿脚发麻的病症。”
银宝医术好,这在沈府早是传开了的,沈从闻言,却是一叹:“不瞒殿下,祖父他前两天病症加重,正是让我们焦头烂额。银宝来了也好,让她赶紧去给祖父瞧瞧。”
沈从往日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憔悴,领着众人前往沈老太爷的院子。
秦泽缓步跟上,身后的秦昊忍不住咋舌。
他可是头回见皇兄撒谎如说书,脸色都不带一丝变化的,厉害!
说什么去安于县路过扬州,这特么就没打算要去安于县好呗!
不过,秦昊努了努嘴,难不成皇兄在工部看到安于县时,就想到了可以用在今天这撒谎上头?
皇兄还是高杆啊高杆!
并且,皇兄来扬州城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就是来替皇嫂探望沈老太爷?
可是,他为何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秦泽仿佛感受到了秦昊的心思,扭头甩了一记眼刀,秦昊连忙正了正神色,老实巴交地跟在后头。
“前些日子接到来信,”秦泽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往来的仆人,对沈从道,“听闻舅舅和舅母亲自为外曾祖父熬药敷脚,本宫和满满甚是感动。”
他话音方落,就见沈从眼眶一红,忙问道:“舅舅,您怎么了?”
“你舅母她……”
沈从别过眼,低声道,“小产了。”
秦泽做惊讶状:“怎会如此?舅母她现在情况可还好?”
沈从摇摇头:“舅母对这个孩子冀望极大,而今没了孩子,日日以泪洗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