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签?”
太后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可知是为何而求?”
缇嬷嬷摇头:“这个不知,不过,听说求的是个下下签。”
太后轻嗤一声,“出息!”
缇嬷嬷闻言,低眉顺目地垂下头,没有接话。
又过了会儿,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问:“太子妃和楚王妃的身子,哀家记得是不是快三个月了?”
缇嬷嬷忙应和:“回太后娘娘,再过几日太子妃娘娘和楚王妃的身孕就足三个月了。”
太后扯了扯嘴皮:“那就传唤下去,恢复太子妃和楚王妃的进宫请安罢。”
缇嬷嬷应了是,顿了顿又问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曾说太子妃和楚王妃有孕不必进宫请安,您看这……”
太后撇撇嘴:“妇人前三个月容易滑胎,皇后娘娘是关心皇家子嗣才免了她们进宫请安。”
“而今三个月已经过了,按说应该早已坐稳了胎。”
“身为皇家媳妇,孝敬长辈,请安是本份之事。”
“想当年,哀家有孕时,可是一日没落地给太皇太后请安。就是皇后,她怀有身孕时亦日日来哀家这里嘘寒问暖。”
“怎么到了太子妃和楚王妃,就那般金贵了?”
缇嬷嬷忙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下去传话。”
太后轻哼一声,捻着手里佛珠不再说话。
她目光沉沉,看向不知名的虚处。
想当年啊,她怀着宁哥儿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请安落了胎……
幸好她心思机敏,才保全了宁哥儿。
宁哥儿现在不知过得好不好?
她眼角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气,随之而来是隐藏着的一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