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微微抬眉,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后院住宅改动不大,主要增设了大厨房。”安顺继续禀告,“只是……”
见秦泽泰然自若,安顺挠挠头:“白玉石场上的改动倒是有点麻烦。”
“哦?”秦泽淡淡地应了一声,缓缓地翻了页。
“福二姑娘要求在白玉石场上搭建一道很长的白玉石高台,而且,”安顺皱起脸,“还说要把白玉石场上的学海碑挪走。”
秦泽目光一滞,盯着书本久久不语。
学海碑是用来记录学海泛舟宫的大事里程碑。
不仅有庆元帝亲自为学海泛舟宫题字的记录,还有各重臣大儒大讲会的记实,更有着天下众多学子的论会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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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见秦泽不说话,一时心头惴惴:“主子,您看那学海碑是不是不挪为好?”
“挪吧。”
秦泽摆摆手,将手里的书放下,闭上眼靠进椅背。
屋里气氛沉重凝滞。
学海泛舟宫虽已经关闭多年,但在太子秦泽心中的地位从未曾改变过。
那是父皇对他的荣宠,是朝臣对他的尊敬,是多少学子对他的信赖。
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没有人比安顺更清楚这点。
他不禁犹豫:“主子,学海碑若是挪走,恐怕不只是朝中言官举奏,学子们亦有可能因此闹事。”
“该闹的,四年前不就闹过了。”
秦泽闭眼,嘴唇翕动,“无妨,你下去处理吧。”
果然,隔日朝会快结束时,有言官义愤填膺地举奏此事。
言官一道:“……学海泛舟宫乃天下学子心之所向,如今将其拆毁,将天下学子放于何处?委实让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