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平远是她最小的儿子,自幼便是心头宝,一去多年也未曾动摇过在她心中的地位。
而福元圆是二儿子唯一的女儿。
不由得对着福元兰沉下了脸:“元兰,这次你实在让祖母失望。回去每日抄女诫五十遍,一个月内不得踏出院子一步。”
福元兰脸色一白,萎靡软倒在地。
五姑娘福元珠忙上去扶起她,向老夫人告了罪,扶着福元兰离开海棠居。
出了海棠居,福元珠忍不住劝道:“四姐,咱们和二姐素来没有什么纠葛,你又何苦非要那般做呢?”
福元兰咬牙,忿忿等妹妹一眼:“福元珠,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妹妹知道四姐想让大姐高兴,”福元珠蹙眉,“只是这样做……”
“闭嘴!”
福元兰猛地推开福元珠:“你既不肯帮我就莫要说这些风凉话!”
说完,她跌跌撞撞快步跑走。
午膳后。
海棠居内,老夫人戴着福元圆送的抹额,在菱花镜前左看右看,委实喜欢得不得了。
胡嬷嬷站在一旁:“二姑娘真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瞧这抹额,夫人戴着再合适不过。人看着精神又好看!”
老夫人笑着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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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端详镜子里的面容:“阿胡,这海棠花娇艳,我一把年纪了戴着会不会太花哨?”
“一点也不花哨!”胡嬷嬷笑道,“二姑娘这配色一看便是下了心思,不单不显得花哨,反而有种沉稳庄重的美。奴婢看着,比旁的抹额都要适合夫人您。”
老夫人笑着颔首,她亦是这般认为。
“阿胡,你怎么看二丫头今天这事儿?”
胡嬷嬷扶着老夫人走到床榻边坐下:“奴婢觉得四姑娘怕是一时没想明白,才会冲动做了那些事。毕竟年纪还小,好生拘着教教,慢慢就会明理的。”
老夫人叹口气:“阿胡说的是。”
“我看二丫头哪,亦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主儿。”
胡嬷嬷观老夫人说这话时不似不满,就笑着接了:“二房就二姑娘一个女儿,自幼宠着亦是有的。”
“这倒不是坏事。”
老夫人微笑,对福元圆两次反击她都看在眼底,哪有不清楚的。
“二丫头心思正,人也机灵,就算是还不懂得隐忍也不是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