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蹦三尺高,趁着弹琴姑娘还没来的时候,连忙摆着手说:“你们先喝着,我什么小曲儿也没听到,更没见过什么姑娘!”
如同一阵黑旋风,少年惊得嗖一下蹿没了。
少年们:“……”
他们目瞪口呆看着黑小子人消失在门口,隐约还能听见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活似后面有鬼在追,再晚一步就让一口吞了。
少年们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学霸少年,瞪了瞪眼睛,褚景西指着蓝衣少年,手都在颤抖儿,“秀、秀秀哥,你变坏了!”
“认识十年,同窗五六年,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秀秀!”
褚玉探究地看着他,那目光恨不得将他肚子刨开,看看是不是里头有一肚子黑水儿。
褚高感叹:“难怪我父王总说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满肚子坏水儿,原来就像秀秀这样的。”
他若有所思,“兴许秀秀读书用的墨水都吃进去了,一肚子全是黑水儿。”
蓝衣少年任他们说,自始至终淡定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得闲了,还跟灰衣少年黑衣少年碰碰酒杯子。
聂琥仍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就差最后一道了,差点什么呢?
前段时间,黄河边上的洛城发了洪水,淹了大半个城,现在洪水褪去,不光灾民救治安置的问题,重建也刻不容缓。
本朝多数街道只是泥土路踩实了便成了路,被水一淹,泡软了烂了,路不成路,屋不成屋,洛城都没法住人了。
恰好聂琥在姐姐给的笔记上看到一种叫水泥的东西,这玩意儿能铺路能修桥还能造屋,粘性比寻常用的泥土要好上太多了,他便琢磨着做。
没有成品,光靠姐姐给的册子寥寥几句,实在抽象,他特意托皇外甥问了姐姐,一来二去一连研究了俩月,才有了苗头。
褚文煊知道聂琥在做什么事,用公筷给他夹了菜,聂琥就这么机械吃着,给什么吃什么。
唱曲的姑娘来了,娇娇柔柔行了礼,给贵人们问安,鸳鸯抱着把琵琶,她身后一名跟班的小丫鬟不知为何蒙着面纱,垂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似是害怕。
两个姑娘隔着一道屏风弹琴,倒也不打搅少年们说话儿用膳。
唯独那名小丫鬟站出了点儿,时不时偷偷探出脑袋偷瞄某个少年,面纱外的一双漂亮大眼亮晶晶的,眼冒红心,一看就知是个怀春少女。
鸳鸯瞧见了,瞪了她一眼,趁着公子们没注意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别乱瞧乱看,这些贵人们是你能肖想的吗?伺候人的命,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当心瞎了眼儿!”
小丫鬟似是害怕,不敢再看,她也怕被人发现,连忙掩在屏风后面。
聂琥似有所感,他醉心研究,可也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看着他。
抬眼一看,只瞧见了一小片白色裙角羞答答缩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羞答答的静悄悄地开。
关于聂琥和丽丽的爱情,大约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飞蛾扑火,纵使君不知,仍向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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