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什么了?他不耐烦一挥手说:“滚!”将人推倒在地上,醉醺醺地回了房,倒头就睡。
这边圣旨刚传到不久,没多大会儿就一传十十传百,王公大臣权贵圈子里的都传遍了,说终于等来了安王妃的下场。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狠的是什么?
不是所嫁非人,也不是生不出儿子,而是正经的嫡妻被赶下台沦为下堂妇,还成了往日里自己最瞧不上的妾侍!
妾侍是什么?那是不上户籍的贱籍,要打要杀都是主人家一句话,随手都能发卖了去。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更何况,还带累了一双儿女。
安王妃这么多年来造的孽太多,有人拍手称快,也有同情说惨,是真惨!
——
学堂里的小团子们好了伤疤忘了疼,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但却不太高兴。
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他们好几天没上好玩的手工课了,也没教他们画画,没人带他们玩儿,人生真是难过得很!
两个先生都在说,说最近几天学堂里气氛不太对,往日里精力充沛,恨不得把天扎破个洞的小团子们都焉巴巴。
上课老走神,注意力不集中,课堂纪律也差了许多,两个先生这几天头发掉得越发勤快了。
聂珑走进来,就见团子们焉焉地趴在桌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对上课的内容也不怎么听得进去,上头的先生嘴巴都说干了,叫他们背书。
团子们倒是背了,有气无力地跟着一起读,嘴巴一动一动的,没出多少声儿,念起书来直教人昏昏欲睡。
聂珑轻轻咳了一声。
团子们顿时抬头看向门口。
“先生!”
团子们惊呼!
距离上回偷偷跑去坤宁宫见先生已经好几日了,团子们不被允许再到处瞎跑了,管事姑姑这回看管得很严,即使放他们回去休息,也有小太监守在门口,以防小团子们再心血来潮瞎跑跑。
宫里什么废井池子多得去了,也没栏杆的,一不小心栽下去,身边没个大人,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能救得了,管事姑姑就怕再像上回那样,提心吊胆。
安慰团子们说等娘娘休息好了,就会来学堂上课,叫他们稍安勿躁。
聂珑抚了抚袖口,对上课的先生点点头,复而对团子们说:“几日不见,大家都成了霜打的茄子?瞧这没力气的小可怜样儿,先生虐待你们啦?”
虎团子瞬间生龙活虎,举着手站起来说:“报告先生,没有的事!刘先生很好!我们也很好!所以先生你什么时候来上课啊?”
刘先生说的是这位翰林院来授课的先生,年约三十上下,学的是正统的孔儒文化,负责教授团子们读书识字学习文章。
这样的课比较枯燥些,以往搭配聂珑的手工课等轻松灵活些的课程,团子们学得还像模像样,反正只要学进去了,认真挨过去,就能等到好玩的课。
团子们也练就了一把好耐心,可一连几天下来,面对两个男先生粗糙的脸,枯燥的课,团子们也耐不住,分外想念皇后娘娘的课。
刘先生本来也是上不下去了,看出来团子们不爱听,正好见皇后娘娘过来,正想问她说要不要改成她的课。
聂珑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就是无聊过来走走看,看看孩子们乖不乖,您上您的,我说两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