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群演员!拍戏时怎么没见大家演技这么在线,一秒进入状态啊?
她很快铁面无私地再一次发言。
【昭夕】:所有人。
另一边,魏西延正在笑呵呵看群里一场没有硝烟的大戏,突然收到无数信息。
剧组的人都知道他与昭夕关系好,纷纷向他发起求救信号。
执行导演:魏导,昭导她怎么了!不是说好过完小年夜才开工吗?
场务a:我还没过够年啊魏导,您给劝劝她?
演员甲:不是吧魏哥,昭导她怎么突然打了鸡血,要提前开工啊?
演员乙:我这会儿还在马尔代夫度假,我不想提前回去啊哇哇大哭。
魏西延挑了一条回复说:西哥延哥都随你叫,叫什么魏哥呢,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
演员甲品了品,片刻后,露出了悟的笑。
魏哥什么的,听起来好像在叫伟|哥,好像是有点猥琐啊。
下一秒又开始哭泣:叫爹都行,只求别提前开工嘤嘤嘤!
魏西延与昭夕严肃沟通了两分钟,去群里发布了好消息。
【魏西延】:都散了吧,你们昭导开玩笑呢。
众人又开始展露笑颜,讴歌昭导。
末了擦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明明比鬼故事还可怕!
另一边,昭夕是如何被劝服,放弃了提前开工的想法呢?
面对魏西延的灵魂拷问:到底为什么要提前开工。
【昭师妹】:因为太闲了。
【魏师兄】:闲?是电玩城不香了,还是麻将它不好玩了?
那就——
【昭师妹】:因为热爱工作。
【魏师兄】:使劲吹。我看影协会不会因为你吹牛逼给你发锦旗。
干脆把问题原封不动抛回去——
【昭师妹】: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你说,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头沉默了十秒钟,真相了。
【魏师兄】:因为爱情。
【昭师妹】:……
【昭师妹】:师兄说笑了,我一母胎lo,哪来的爱情?
【魏师兄】:师妹健忘啊,容我提醒一下,上次在母校见师傅,那位小程老师与你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可解决了……?
【昭师妹】:我锅里糊了。不说了,不开工就算了,88。
某位师妹迅速销声匿迹,比群里所有人装死都装得更加彻底。
魏西延得意:哼,没有发现爱情小火苗的慧眼,哪来文艺片天王的称号?
于是,某人的提前开工计划未能付诸实践,已然胎死腹中。
另一边,回到项目上的各位工友,一边凄凄惨惨地哀叹人生不易、民工难当,一边还是打起精神来,以专业的态度重新投入地质研究中。
鉴于项目附近荒郊野岭,外卖罕至,大家还没从春节的山珍海味里缓过劲来,嘴馋时也只能挑附近的一家极为寒酸的烧烤店过过瘾。
之前隔壁剧组聚餐时,曾驱车去往几十公里外的城镇,这对辛苦搬砖的工友们来说过于奢侈。
毕竟隔壁有机动车,他们只有全凭人力猛蹬的共享单车,真要骑去几十公里外,车没机动,人可能会给激动没了。
于是小烧烤店成为打牙祭的唯一场所。
只可惜塔里木气候干燥,入口的又全是容易上火的烤羊肉。一周吃了四次,所有人不是嘴角长泡,就是脸颊冒痘。
于是大家立马对烧烤店敬而远之,开始每日捧着保温杯,泡枸杞、喝黄连。
黄连入口,滋味可太苦了,却还不及心里苦。
原来平日里,大家下班后骑车共赴烧烤店,都吃得很欢乐,唯独程又年例外。
也就过了个春节,大家都没怎么变,顶多体重往上飙升了一点。
可程又年变了不少,从前对电子产品并不热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如今却成了低头族。
于航:“喂,你马上都三十了,这个年纪才开始沉迷电子产品,是不是青春期来得太晚了一点啊?”
有人偷偷笑:“这会儿青春期才来,那岂不是发育迟缓……”
众人的目光从程又年的脸上出发,一路向下跑。
程又年不疾不徐收起手机,“你们没家人吗?刚到项目上,没有人慰问关心、嘘寒问暖?”
“那也没有时时刻刻嘘寒问暖好吧。”
“我妈也就每晚打一通电话而已,哪有吃个烧烤还抱着手机聊不停的?”
程又年:“哦,我家的比较热情。”
“不光热情,还挺潮,我妈就觉得发微信费劲,不如打电话来得直接。”
“我爸连电话都不让我妈打,说花费太贵,浪费钱。”
程又年顿了顿:“我家的,也比较舍得花钱。”
“还挺开明。”
“啧,比我家里人好多了。我妈就跟守财奴似的,一年到头都不买件新衣服。”
“哎哎,谁不是啊。今年过年,我爸给她买了件衣服,她从初一念到了初五,还在嫌贵。”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家。”
程又年听大家集体吐槽,又沉默了一会儿。
注意到他的沉默,有人侧头问:“怎么,你家里人舍得买衣服?”
“不止。”
舍得买衣服?
他回忆着那个大到可以当客厅的衣帽间,陈列整齐,琳琅满目,堪比商场专柜……
最后才失笑道:“就差把专卖店搬回家了。”
众人:“……”
毕竟是长辈,也不敢多吐槽,但眼神里都体现出了一个意思:你妈妈真可怕!
一旁的罗正泽紧咬牙关,没敢吭声,心里却在疯狂bb。
这踏马都不在同一个频道,还能聊这么嗨!
你们说的是妈,他说的是吗?
说出来吓死你们!
可罗正泽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满腹八卦无处诉说,最后只能拼命往嘴里塞羊肉串,一边塞一边委屈。
憋死他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
而大家一路猛吃的结果,就是一周后,所有人都捧着黄连,喝到愁眉苦脸,嘴角的泡却依然消不下去。
反观程又年,因为撸串时一直醉心与“妈妈”聊天,也没吃上几口。
于是大家从京城来到塔里木,都憔悴了不少,唯独程又年,地科院之光还是那道光。
好气。
昭夕每天与活在手机里的实验对象聊着天,当然,仅限于他的下班时间。
程又年依然是那个程又年,帅得一如既往,也严谨得一如既往。不管事后如何当低头族,上班时间绝不碰手机。
反正,她就掰着指头数日子。
白天他工作时,昭夕也没闲着,除了继续改剧本,偶尔看看书,她还就藏区白唇鹿的剧本往世嘉影业跑了好几趟。
小嘉也上班了,每天陪着她一起奔波忙碌,顺便八卦一番。
日子倒也充实。
就是时不时地,小嘉会匪夷所思地质问老板的变化。
“你居然开始看书了?”
“还看的什么《化学物质分类》?”
“多巴胺。你了解多巴胺干嘛?”
“哇,这一页好多我不认识的字啊!你都认识吗?真的看得懂?”
昭夕:“………………”
昭夕:“你真的好吵啊,这么叽叽喳喳的,我看得懂也变成看不懂了!”
她只是很有上进心,试图让自己从单一的知识面里走出来,步入知识多元化的世界。
不仅尝试了解多巴胺是什么,还网购了一大箱上到天文、下到地理的书籍。
只可惜不管小嘉吵不吵,她都能在捧着书认真看上二十分钟后昏昏欲睡。
前五分钟:注意力百分百集中,全神贯注拿着记号笔标注,努力往脑袋里塞知识点。
第五到十分钟:不时看看页码,鼓励自己,今天又博学了一点呢!
第十到二十五分钟:坚持就是胜利,挺住啊昭导!
第三十分钟:咚,一头倒在单人沙发的靠背上呼呼大睡起来。
反正,日子就这么一边欢乐一边悲伤地过去了。
盼星星盼月亮,再有三天就能去塔里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