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枚金枚币

他紧紧盯着绿色箭矢消散的半空,神情凝重地道:“我更相信这是九鼎协会研制出来的,攻击堪比九级超能力的一次性超能武器。”

他看向誓约者,声音无比坚定:“第二个九级超能者,你知道的,这根本不可能!”

“你的经历无法被复制,但不经过那些实验,没有你的天赋超能力,世界上就绝不可能出现第二个九级!”

“更何况是一个比你更早晋升九级的超能者,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誓约者沉默了一会,眼中的冰冷才慢慢消散。

他低声道:“但愿如此,博士。”

希望这只是九鼎协会的一个一次性超能武器,不然盖亚所有的计划,都要随之改变。

誓约者看向监察者:“告诉肖,安静潜伏,观察刚刚那个男人,不要再做任何会引起对方警惕的事情。”

监察者急忙躬身应是。

他转身匆匆出了实验室,只是看他愤怒的步伐,只怕通知的同时,少不了一顿批评。

……

京都,景园。

正在精灵族试验田里浇水的阿尔·亚特,忽然喷出了一口血。

他捂住嘴,低声地咳嗽,鲜血却顺着他的嘴角不停流淌。

原本安静乖巧的魔法植物们都惊慌起来,不住摇摆着枝叶和花朵询问他的情况,去拉他的衣角和手。

阿尔·亚特努力止住咳嗽,慢慢对自己施展治疗魔法,但平时顺畅迅速的魔法,这一次却断断续续,就仿佛魔力不足一样。

足足过去三分钟,阿尔·亚特才止住了嘴角的鲜血。

他低咳了一声,温声安抚植物们:“没有关系,只是被反噬了,很快就会好。”

植物们才不信,什么反噬,居然能导致他喷血?

它们互相传递着讯息,想要通知萌萌哒球蒲公英,让它唤主人景霄过来。

阿尔·亚特却阻止了,他道:“我不想让主人担心。”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植物们劝了一会,却没起到什么作用,只好妥协。

阿尔·亚特安抚好它们。

他脱了染血的外套,从另一条他早就设计好的,绝不会碰到景霄或其他人的暗道,悄悄返回了卧室。

阿尔·亚特拉开床头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剂服下,直到苍白如纸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点,才微微放松下来。

他疲惫地坐在床上,倚靠着床头,闭目休息了好一会,才睁眼看向自己的右手。

阿尔·亚特低声喃喃着:“三级,等级还是太低了。”

连反击偷窥的敌人都做不到,还因强行反击导致魔力反噬,丢了半条命。

这也从另一面说明,系统的限制真的太强了,他连强行突破目前的等级都办不到,甚至被警告了。

阿尔·亚特沉吟着自语:“这个敌人的实力,可不弱,放在魔法大陆,也是一方传奇强者了,主人目前只能避其锋芒,既然如此,那个间谍,就先放放。”

已经熟悉且容易掌控的间谍,总比新派来的陌生间谍要好利用得多。

阿尔·亚特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景霄的课程表,把战斗课的数量再次增加了。

……

某国的街头咖啡,暖洋洋的太阳照下来,客人们或是轻声说笑着,或是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执行者黑冰戴着一副墨镜,原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正在玩手机游戏。

但很快,他就被手机上收到的一条信息惊到了。

黑冰猛地摘了墨镜,又把那条信息仔细看了一遍,人顿时炸了:“我靠!那个景霄身边居然还藏龙卧虎!”

他任务居然失败了!失败了!

黑冰简直不敢置信。

打从他加入盖亚,除了第一年刚执行任务时,他曾经失败过,自那以后,他黑冰什么时候还有过失败的记录!

现在,这个完美的记录,被景霄打破了!

黑冰气得手都在发抖,恨不得去抓住执行者肖咆哮一顿——她是怎么做到把假基因样本送出来,真基因样本留下的!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姑娘。

她戴着顶太阳帽,穿着乖巧的学生裙,戴着圆圆的眼镜,正在认认真真地看书。

她根本不受黑冰炸毛的影响,就仿佛没听到一样。

但黑冰并不想放过她,他幽怨地道:“喂,冬青,我说那个景霄身边藏龙卧虎,你就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歹问完安慰他一下吧?同事爱呢?

冬青头也不抬,淡淡“嗯”了一声。

黑冰:“……”

咱俩到底谁是冰系的?

冬青没给他再次抱怨的机会,她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马路上来往的人群。

她摘下圆框眼镜,精准办地找到了人群中的目标,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冬青戴上眼镜,合上了书,起身道:“任务完成了,走吧。”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人群在惊慌的尖叫。

刚刚被她看了三眼的男人,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他眼睛瞪大,已经彻底失去了呼吸。

冬青背对着闻声涌来的路人,逆行而去。

她的脚步平静从容,腰背笔直,裙摆被微风轻轻吹拂起波澜。

黑冰拿出一张黑底银纹,右下角画着绿色冬青叶的盖亚牌,手一扬,盖亚牌斜飞过人群,牢牢插在了死者身旁的地上。

这张突如其来的盖亚牌,顿时让人群更加惶恐,人们不断的向后退去,原本想要围观的人,都开始互相拉扯着散开。

黑冰满意地点了点头,为盖亚的威慑力而骄傲。

他转身追上冬青,边走,边羡慕地嘀咕了一句:“你这超能力,也太开挂了。”

冬青并没有理会他,她摊开,拿出了第二个目标的个人信息。

……

晚上吃饭时,景霄看到阿尔·亚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舒服吗,阿尔?”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阿尔·亚特微笑道:“是呢,听到您要离开好几天去做任务,我伤心极了。”

景霄无奈了:“别闹,阿尔。”

阿尔·亚特微微挑了一下眉梢:“我可没有闹,亲爱的主人,谁知道您这次去做任务,会不会遇到什么比那只白狼更可爱的男男女女呢?”

景霄:“……”

景霄闭嘴了,她默默低头吃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问过。

何卫仁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心想,嘿,这就叫一物克一物!

肖翠芳正端着粥过来。

她一眼看到何卫仁身上的烟灰,顿时恼道:“去换衣服洗手!你看看你身上的烟灰,再这么邋遢,别想吃我做的饭!”

何卫仁顿时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哪还敢笑别人,飞快窜进洗手间整理去了。

景霄看着他跟个妻管严似的背影,再看看把人管得服服帖帖的肖翠芳,心里不由感慨起来。

啊,爱情啊,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它只需要一个浪漫的夜晚。

景霄:呵,男人。

嘴上说着不喜欢人家,身体反应还不是那么诚实!

晚饭后散步时,阿尔·亚特对景霄细细叮嘱着战场上的注意事项。

景霄边听边时不时去看他的脸色,最后她没忍住,再次追问了一遍:“阿尔,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