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贺清栖眼眶红了红,硬生生把委屈的泪意憋回去,憋到心口发颤,肩膀也跟着发颤。
曾在记忆中掩藏多时的恨意卷土重来,像是烈火燎过野草,疯涨不止。
她握紧了拳头,双目血红,闪着一股不可遏制的仇恨,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她径直走到方萱遥跟前,揪住她的衣领,抬手,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那个人就这么直直地和她对视,毫无惧意,甚至眼底还藏着一望而知的贪恋。
恶心!
抖了抖手臂,贺清栖最终还是狠狠松开她的衣领,仿佛碰到脏东西一样眉心直蹙。
方萱遥看得心口揪得生疼,嘴角咧开一抹淡淡的惨笑。
贺清栖退后半步,吐出一口郁结于心的浊气,而后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也别绕弯子了,说吧,你给我发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方萱遥顿了顿,忽然笑了:“你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贺清栖能听出来,对方是在问她,卓知微的事情,她是上辈子知道的,还是这辈子。
她们对彼此的来处,心知肚明。
心口的愤怒更是火上浇油一般疯涨。既然她都知道了自己是重生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
“前不久。”贺清栖压着怒气回答。
方萱遥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瞥了一眼她手腕位置,又闪着眸光问她:“……你把表送给她了?”
闻言,贺清栖愣了愣,显露出犹疑,那么久远的事,她自己都忘了,方萱遥怎么……
她不动声色瞧了方萱遥一眼:“你怎么知道?”
方萱遥讽刺勾起唇角:“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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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对面人的表情,她忽而笑起,笑容里带有几分恶劣:“贺清栖,你婚内出轨你知道么?”
听到这话,贺清栖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仿佛被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心事。
“我怎么婚内出轨了!我清清白白。”
咬牙切齿,隐隐带着怒气。
这是方萱遥最熟悉的贺清栖,无数次她们吵架,贺清栖都是这般模样,暴躁却隐忍,她不由冷静下来:“有一个词,我想你应该知道,叫恼羞成怒。”
贺清栖不怒反笑:“那有一个词,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叫贼喊捉贼。”
她语气中带着几缕不耐:“方萱遥,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别说我和微微现在还没有什么,就是真的有什么,我也不是出轨,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么?”
方萱遥瞳眸闪了闪,有些慌乱,眼神下意识瞥向别处:“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贺清栖被气笑了,拿出手机,定定地看她:“行,那我们找清楚的人。”
贺清栖轻车熟路拨出一个号码:“哥,你和爸还有爷爷过来吧,我在方萱遥家,有事和你们说。”
方萱遥瞳孔骤缩,有一秒的心慌。
重生之前在监狱里的十年,除了贺清舟,从来没有一个人探视过她,曾经说着对她好的方家人,在她失势之后,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由此她也更相信了贺清舟的那一番话。
重生之后,她的执念不多,除了挽回和贺清栖的感情,她就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和贺家能够继续这样,平静和谐地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