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在给人买药,收银员问他:“感冒的人男的女的?”
路无坷没动。
其实也就是短短秒,她却感觉仿佛过了个世纪之久。
她听见他说:“女的。”
路无坷眼睫轻颤了下。
“有药物过敏史吗?”
“阿司匹林。”
沈屹西声音平静,回答丝犹豫也没有。
他对这个人很熟悉。
店员从身后的排架上找了盒药和大包冲剂给他:“就吃这两样吧,吃了能少打点儿喷嚏。”
感冒吃不吃药都是七天好,吃药单纯就是缓解打喷嚏流鼻涕的症状。
沈屹西说:“行,您给算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环顾了下周围,许是没找到自己想找的,随口问了店员句:“店里没卖套?”
还是和以前样。
在跟性挂钩这种事儿上他直很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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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的,路无坷心里忽然泛了酸。
店员是个大姐,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眼,而后在柜台后给他指了个货架:“那儿呢,最下面那层。”
沈屹西回身瞧了眼:“谢了。”
那人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眉眼那块儿沾了点儿倦怠。
他半耷着眼皮,手搭在后颈活动了下脖子。
像是余光终于注意到这里头还有个人,他十分敷衍地挑了下眼角。
单纯个下意识的动作。
沈屹西看到了她。
四目蓦然相对,时间在他们之间沉默。
他眼里是跟包间看到她时别无二致的眼神。
冷淡的,平静的。
仅仅短短的两秒,他视线像只是在她脸上走了个过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脚下都没停,挪开了眼。
跟看任何个擦肩的陌生人样。
路无坷唇瓣微启,丝气息悄无声息跑了出来。沈屹西走了过去拿了盒套。
不像他,路无坷没转开眼,还是直看着。
他挑都没挑,很熟练地抽了盒。
而后他瞥都没往再她这边瞥眼,回了收银台那儿结账。
路无坷终于肯低下了眸。
五年了。
他身边怎么可能没女人。
收银台那儿他结完了账,拎上药推门走了出去。
阵风从门外吹来,路无坷从短靴里露出小节的腿被吹得发凉。
挂在门把上的铁链打在玻璃上叮咚响,门阖上了。
风没再吹。
他的确放下了。
路无坷抱着那堆药没再抬眼,胃里的酒又在翻滚着。
收银员这头还急着看电视呢,见这小姑娘直没动,催了她下:“小姑娘,可以结账了。”
路无坷这才拿着药过去了。
杨敞眼巴巴地在包间里等沈屹西回来。
又等了会儿才看到他推门进来。
今儿车队拿了个奖,老的小的比赛的没比赛的都来凑这儿喝酒来了,男人酒喝上头就喜欢吹牛皮,个个吹得脸红脖子粗的,入神到连沈屹西这个教练进来了都不知道。
就杨敞这个三心二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