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本来沸沸扬扬的朝野,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突然间的安静!
知道内情的人,目光惶恐,内心惶恐,欣喜,期待的不一而足。
不知情的则更加慌乱,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惶惶不可终日。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二。
一向安静的乾清宫,忽然下旨,命魏忠贤前往凤阳,守灵。
朱家的老家是凤阳,那也是祖地。
按理说,这个命令没什么,太监守灵,很正常,但细想就不同了。
要是守灵,天启刚刚下葬,应该在京师守灵,再不济就去南京给太祖守灵,去凤阳,守什么灵?
乾清宫的命令很严厉,要魏忠贤当日启程。
在阉党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魏忠贤就带着几十个内监随从,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京。
从‘千岁府’出来,十几辆豪华大马车在长安街上缓慢行驶,两边有几十个精壮护卫。
魏忠贤不知道坐在哪里,他即便不露面,车队依旧威风八面,气势宏大。
路边有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知道多少百姓围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又没人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在一些隐蔽角落,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
魏忠贤,是当今第一太监兼权臣,他一举一动都对朝野有重大影响。
他的离开,也牵动着无数人的心神。
即便不说六部内阁的大人们了,怕是乾清宫现在也紧盯着魏忠贤的微毫动作。
周正与魏希庄,孟贺州并肩站在一个茶馆二楼,看着魏忠贤的车队缓缓穿街而过。
孟贺州向来少言寡语,眼见魏忠贤这个时候还如此招摇过市,转向周正道:“周公子,这魏太监未必太不知轻重了。”
周正轻轻点头,道:“他应该是习惯了,并且,也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严重性。”
魏忠贤这么做,或许是他的性格使然,或者是习惯,但这在朱由检看来,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若是再有人添油加醋的上书弹劾魏忠贤,依照朱由检的性子,就算魏忠贤没有做那么多,下场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