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端着茶杯,低头吹着茶水,仿佛没有听到下面的声音。
黄维怀只好再次看向说话的建虏人,顿了片刻,道:“本官乃是天朝使臣,代天子行事,你可见过天子跪过他人?”
说话的那建虏人一怔,旋即冷笑一声,转向周正,道:“你就是周正?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你下跪,就得打断你的膝盖是吗?”
周正已经将殿里所有人的脸暗暗记住,推测着他们的身份,并且在判断着这场宴席的目的,听着这个建虏人的话,淡淡道:“我大明是礼仪之邦,事无巨细,皆讲‘礼’字,比如,人人有字,姓名不显,喊一个人姓名的时候,无异于在祭奠,不知你的名讳是?”
这个建虏人一口流利汉语,显然也读过书,听着周正连消带打,神色顿时阴沉,刚要再说,黄台吉放下茶杯,笑呵呵道:“好了,明使远来,莫要争辩这些,贵使请坐,来人,上菜。”
黄维怀眉头松开,又抬了抬手,向前走去,在黄台吉右手第一个坐下。
周正在第二个坐下,端坐不动。
宫女很快酒菜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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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端起酒杯,笑着道:“贵使远来,满饮一杯。”
黄维怀的神色松了不少,露出一丝笑容,端着酒杯相迎。
周正拿起酒杯,审视着黄台吉的脸。
这个人一举一动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好似一个温厚长者,但周正不会被他骗到,至始至终都心神警惕,不敢有一丝放松。
喝完一杯,黄台吉看向他的左侧,与黄维怀、周正,道:“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范文臣,是本汗的左膀右臂,来自你们明朝。”
范文臣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一脸的和善,看着周正,黄维怀微笑点头。
“这个是济尔哈朗,你们见过了。”黄台吉看着第二位说道。
济尔哈朗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这是图扎礼。”
就是刚才给黄维怀,周正下马威的人,盯着二人,目光不善的冷哼一声。
接着黄台吉看向第四位,道:“这是本汗的大哥,代善。”
代善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一直在闭眼假寐,闻言睁开眼,看了眼周正与黄维怀,而后又闭上眼。
周正一一看去,看到代善不禁神色微异,代善是四大贝勒之首,在建虏权势很大,他怎么坐在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