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奋腾身后一个人也气的不行,怒声道“奋腾,我们追上去,打死这个畜生!”
“对,打死这个狗东西!”第二个咬牙切齿,无比的恨声道。
“打死他!”最后一个甚至还抄起了药铺的扫帚。
钟奋腾何尝不怒,何尝不想活活打死周正!
本来两百两的铺子,凭空多出一百两,怕是用不了多久京城就会传出这则笑话了!
但他父亲正在筹谋一件大事,这件事正在关键时刻,决不能节外生枝!
钟奋腾硬生生的将一口怒气压入腹中,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的通红,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痛苦。
三个狐朋狗友吓坏了,连连询问,不断的拍击这钟奋腾的胸口。
好一阵子,钟奋腾平复过来,转头红着眼看了三人一眼,旋即又转向站在门前的这家药铺老板。
老板看着钟奋腾的表情,没有惧怕,笑呵呵的道:“您要反悔也成,但这条街的铺子是谁的,想必公子也知道。”
钟奋腾脸色陡变,暗恨咬牙。
这条街是一位钟家够不着的大人物的,还是阉党的重要人物!
钟奋腾得罪不起,但是三百两他出不起,钟家之前底子还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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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奋腾看向身后的三人,压着怒气,淡淡道:“你们每人借我五十两,过几日还你们。”
跟着钟奋腾混的人,家世自然不差,但他们不当家,也不是重要成员,一口气拿出五十两巨款,着实不可能。
其中一个犹豫着,道:“钟兄,不是我推脱,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另一个连忙接着道:“钟兄,家父刚刚去了乡下收租子,他不在,府里的账房我拿不出来银子……”
最后一个刚要说话,钟奋腾已经重重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道:“不用你们,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他怒气填胸,阴沉着脸,大步离去。
掌柜的似乎也不怕钟奋腾逃跑,随意的看了眼,倒是有趣的转向周正消失的地方。
这会儿周正已经走远了,拐过一个弯,走到了这条街的最北处。
似乎是觉得周正给他出了气,卫怀德热情不少,看着眼前有些破烂的,冷冷清清的铺子,评点道:“二少爷,这里是南居贤坊最北端,平时基本没什么人来,离热闹的坊间也远,不是好地方。”
周正认真打量着,随口道:“他们为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