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说话就直接多了,“你婉拒了,那几个小孩威胁你一起来的?”
樊远又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道:“不……不是威胁,大鹿和我说,他知道我妈的事情,让我一起陪陈翘过生日,然后他就告诉我。”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景其臻他们之前全都以为这是一起纯粹的小团体针对单人的校园霸凌事件,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校园霸凌事件还没结束的情况下,竟然还牵扯到了学生家长。
景其臻听得出来,樊远的语气里,对他的妈妈并非是单纯的怨怼,而是一种阅历尚浅的小孩子似乎很难表达清楚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景其臻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而客观的询问道:“在谈你妈妈的情况之前,恕我冒昧问一句,你父亲呢?”
樊远自己也是一呆,然后才犹犹豫豫的回答道:“在我小时候,我爸就去世了……”
景其臻:“抱歉。”
樊远摇了摇头,声音变得越发轻了,“没事的,我爸去世的时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我还很小,其实我都不怎么记得他了。”
在场的所有人看向这个孩子的时候,眼神里都隐藏着些许的心疼。
人的性格本来就和他的成长环境、家庭环境,父母因素所综合影响,一个小孩子年幼失怙,本就让人担忧,而从樊远目前的性格,以及表现出来的经济状况上来看,他的妈妈在抚养这个孩子的时候,显然是有一些吃力的。
司嘉扬忍不住道:“你妈妈的情况,还需要你同学告诉你?你没有和她生活在一起吗?”
樊远又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这下子,所有人都跟着想不通了。
既然居住在一起,那么,母子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的,还要等一个关系并不好的同学代为传达?
这时候,景其臻突然眼尖的发现,樊远握着杯子的手指,似乎都带着些微微的颤抖。
显然,对于樊远来说,这一部分话题,也是十分难以启齿的部分。
景其臻给了其它小伙伴一个眼神,示意大家先给这小孩留出足够的时间。
谁也没有立刻追问,还是等樊远自己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之后,这孩子才慢慢的,有些艰难的将自己一直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渐渐的告诉了景其臻他们这群陌生人。
人都是有倾诉欲的。
这种**短时间内或许可以压抑下来,但是时间久了,总有想要爆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