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澄很气。
也很无奈。
因为陆寒不管是批折子还是帮着处理政务,都要守在她身边。
仿佛她是什么最贵的瓷器,无价之宝的那种,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打碎了似的,她咳一声便要紧张得唤上几位御医来一同给她把脉。
更衣沐浴更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而她每回想要与阿桐说会子话,就要被陆寒以各种正大光明的理由分开,每回都说不上几句。
顾之澄知道,他就是吃醋。
而且是些莫名其妙的飞醋。
到了夜里,还要用各种令她面红耳赤的方式“惩.罚”她,一遍又一遍的问她,可知道当年他以为她和阿桐情投意合夜夜颠鸾倒凤时,是何滋味。
顾之澄只能红着脸湿着眼尾摇着小脑袋。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
可陆寒却还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将他当年夜不能寐所害怕所不敢想象的那些阿桐与她的云.雨画面,都统统与她实现一番。
这样才不辜负他那些年所受的折磨与苦楚。
即便是顾之澄小声细碎嘤咛着求他,嫩白的指尖攥着他的衣角小脸晕润着绯红,似泣似诉,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往往一折.腾,便是一整夜。
顾之澄的腿都是软的,要有人搀着走才行。
渐渐的,顾之澄便不敢在阿桐面前表现出很欢喜的模样。
至于“今晚想和阿桐睡”这样子的话,她是更不敢再当着陆寒的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