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出过门,所以首饰放在盒子里也是落灰,零钱更不用说,就算存上满满一箱也没有可以供我使用的地方。
比起我,家里的仆人们更需要这些东西。
因为想为我梳头后戴上漂亮的发饰,却没能找到她给我买的那个,母亲曾经问过我,那些首饰都去了哪里,在我告诉她实情,并对她解释了原因之后,母亲抱着我哭泣了很长时间。
我被她抱在怀里,因为坐起的时间太长而觉得肺部的空气慢慢减少,但我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我知道,如果将这种感觉告诉她,她一定会更加伤心。
我很感激他们为我做的任何事,也希望自己能回应他们的期待,但当他们离开房间,只剩下收拾药箱的医师和躺在床上的我时,我还是侧过脸,抬起眼睛问对方——
“我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吧?”
和以前的感觉有所不同,最近我的身体似乎更差了,有时夜里还会咳出血块,虽然我每次都会用帕子捂好藏起来,但父亲和母亲恐怕也已经发现了。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满满的尽是哀怜。
听到这样的问题,医师停下了收拾的动作,反问我:“你想要活下去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对常人而言只是普通的笑容,甚至连大笑的程度都算不上,但我的身体却让我连这样的表情都无法支撑,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