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民新办公室里,陈茵坐在椅子上,陈汉民拿出一个白瓷缸打算给她泡红糖水喝,陈茵摆摆手说道:“二叔,我喝白开水就好了。”
“你这丫头,跟二叔客气什么?”
陈茵:……我是真没客气。
这个时代白糖红糖都是好东西,大部分人家里也都是用这个来招待客人的。过年这段时间,陈茵大鱼大肉没有吃够,却是喝够了糖开水。这会儿,她是真心不大想喝。
“二叔,最近过年,我这东西喝多了,现在是真的不想喝。”
“你还真是金贵的命,二叔瞧着你往后合该有大作为。”
陈汉民一边说,一边听她的话给她到了白开水。
陈茵就捧着白瓷缸暖着手,说道:“二叔,我今儿还想去一趟南城,想让你陪我一块儿过去。”
陈汉民笑道心思一动,问道:“可是那位病人……”
陈茵摇摇头,“不是,我上次不是在研究所拿了点东西回家吗?这还真让我研究出了一些东西来,想着我就想着早些送到研究所去。”
球藻这样的东西,人家不一定会用,但是那培育抗旱粮种的方子,陈茵觉得哪怕今年没有大旱,上面也是极为乐意推广这个粮种的。这样的东西,自然也是越早交上去越好。
春耕已经开始,生产队也都组织了人手分配了任务,如今队里都已经忙碌起来。刘菊芬现在还是负责队里的猪圈,队长王大牛也听从了队里老人的意见,少养了两头猪,连带着刘菊芬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
说起生产队,就不得不说王二丫了。眼见着春节过完了,生产队也重新开始忙碌起来,甚至于队长都已经给每家每户重新分配了任务,王二丫也没见她二叔有下台的趋势,心情奇差无比。干活的时候,恰好碰到赵长贵在地头翻地,也不知道她当时在想什么,冲上去就对赵长贵一顿质问。
“你不是说就算你当不上队长,也一定能让我爸当上的吗?现在年都过完了,为什么什么动静都没有?你这个骗子!”
赵长贵的脸顿时就黑了,原本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在整个生产队里的名声就已经不好了,如今被王二丫这么一吼,名声就更差了。他还有满腔的抱负没有机会施展,如今却被王金牛一家给害到这步田地,赵长贵心里已经把王金牛一家给恨到了骨子里!
时下人对于品格上的瑕疵尤为不能容忍,经过那次之后,整个生产队的人,见到赵长贵一家子,几乎都是避着走了。
这事儿陈茵也晓得,不过她既没有推波助澜,也没有落井下石,只冷眼旁观而已。
善恶有报这四个字,在人们身上具象的表现,大概就是推己及人。